太子也不是什么善茬,在诸多官员甚至皇宫里安插了不少眼线。
那些人地位不高,多是下人杂役,在主子面前露脸的机会都没有,也正是他们不受关注,所以打听和传递消息起来方便许多。
“恕奴才愚钝,不知太子为何介怀,陛下早年,也多次出宫去丞相府,最多的时候一个月能去三回呢。”
所以在他看来,陛下去丞相府,就跟来东宫一样,没什么稀奇的。
哦,不对,或许陛下去丞相府的次数,比来东宫还要多一些?
“你呀你,我该说你什么好,怎么跟我一起读了那么多书,也不见半点长进呢?”
太子假意训了他一通,面带忧愁道,“父皇去丞相府,这件事本身不稀奇,可他已经几年没出宫了,偏偏赶在这个时候去,还特意见了越白佑,不得不让本宫多想啊。”
常至目露困惑,太子也不卖关子了,道:“只恐怕,父皇已经发现了那封奏折非我亲笔,顺藤摸瓜,去找越白佑询问去了!”
“哟,那这事可严重了。”
当初太子找人代表,常至就觉得不好,也劝了几句,但他再重要,也不过是个奴才,怎么能左右主子的心思?
太子想要在皇上表现的心情太过迫切,加上有些朝臣对他并不看好,就让他更加想用事实打他们的脸。
其实他也不明白,你想要打脸,干嘛用别人的东西?既然用都用了,那为何还要怕被发现呢?
这不是迟早的事情吗?
不过这些话,他当然不能当着太子说,只能安慰他,“主子何不看开些,陛下发现了也好,省得您提心吊胆了。”
“你这是什么话。”太子颇为不高兴,他一直心怀着侥幸,“说不定父皇还没发现呢,越白佑和我一向交好,我们是好兄弟,他会帮我兜着的!”
那可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