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问:“唔,若命他为并州刺史,你觉得他当得起吗?”
吕布无奈道:“陛下,臣与张杨乃是旧识。”
刘协神色不动,坦然道:“将军的骄傲,我是知道的,你又非为了旧识就评价偏颇之人。”
吕布和张扬少年时就相熟,彼此也曾两肋插刀,最是了解他的短处:“张扬勇猛,为人讲义气能服众,统帅指挥也井井有条,但性格太仁厚平和,是镇不住并州的。”
刘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太平和的人不适合这乱世,可惜了,他是个勇猛又忠于大汉的人。”
“坦白说,并州其余诸郡太守,不足以当大任。”吕布面上露出焦躁:“这失去的四郡是要不回来了。”
刘协默认了这个说法:“但胡人必须要遏制的,否则其他郡县也要沦落了。”
吕布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臣明白,西河郡也岌岌可危,那边也有些胡人占据了优良的草场,这动乱时候就怕他们也要趁机添乱。”
刘协问:“若派高顺带陷阵营去救援四郡百姓,你觉得如何?”
“并州诸郡县多山地、草原,又是地广人稀需要长途跋涉。高顺的陷阵营装备过重,适合平原作战不适合并州。”吕布叹了一口气:“陛下,臣曾经暗自发誓要守卫在您的身边,如今……”
刘协无奈一笑:“我明白,终究还是要你亲去。”
吕布目光躲闪,竟有些不敢直视刘协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