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任上将惩罚。”
游荡在记忆里的时候未察觉,醒来之后,时弋才意识到,那些记忆都是霍滦的视角。
他接收到的不是他的记忆,而是霍滦的。他只能在那些记忆里,真实地分辨出,那人不是“时弋”,而是他。
但问题是他明明应该是这个时候才到这个世界,可霍滦的记忆里,他那个时候是在的,那个时候的时弋是他。
不记得霍滦的人,也是他。
不是“时弋”,和其他任何人。
因为他完全对他自己熟悉,看见霍滦记忆时,他脑海里浮现的时另一段沉压在深底的记忆,和霍滦的记忆不差分毫。
醒来见到霍滦,时弋看见霍滦腰间拿红线穿挂着的羽毛玉石,他才想到另一种可能。
玉石里,有他曾经到这个世界,那个时候的记忆。只是这一段记忆,他是失忆,所以攥取了霍滦的。
“上将,我做错了事。”时弋讷讷地道,像是霍滦不惩罚他几下,他就心难安。
霍滦从时弋的神情之中,心有灵犀般察觉到了时弋想起的事情。
他轻叹了一口气,手掌压在时弋的猫耳上,细腻地揉捏了一下,“那不怪你。”
时弋皱眉还想说,双耳都被霍滦捏住,指腹摩擦在猫耳内侧,“但弄得这一身的伤,是要惩罚的。”
“待会儿不要哭。”
当晚时弋被揉了猫耳,拽了猫尾。
上将手笨得紧,总是不小心就用力过头,粗砺的茧子磨在脆弱的猫耳猫尾上,几次疼痒得差点让时弋哼哭出声。
到底还是忍住了。
只不过眼尾荡漾着的绯红,久不消散。
而上将的腕骨侧,多了个牙印。
-
整理好所有的数据,时弋和霍滦在翌日晚便搭乘星舰要离开了。
帝星上的雪已经停了,而残星当日也是一片温热的天气。
时弋换了一身轻便凉爽的衣装,上身一件白底金边的小皮肤制服,下搭一条齐整的制服短裤,踩着低帮精致的黑色小皮鞋,乖巧地跟着霍滦身旁,检票上星舰。
时舟站于星舰的一偏侧,他的手里握紧了消声超粒子枪,从这个位置过去,哪怕他身旁站着的是霍滦,都阻止不了。
时舟凝神片刻,将枪举起对准时弋。
-你觉得,他E级末等的体质,一路上要疼得昏厥多少次,才能把那块金属给你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