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感太陌生了,绝对不是白子微。

宗淮果断抽手,忍着强烈的眩晕和呕吐感站起身,有些急切地摸索周围黑暗,险些被绊倒。

立刻就有人扶了他一把,紧紧握住他手。

小得压根握不全手掌,软软的温热手心贴上,是熟悉的温柔和坚定。

宗淮毫不迟疑地反握着那手朝自己轻轻一拉,听到一声小小的惊呼的同时,也搂紧了被他强行拽进怀里的人。

“不是,你你你、你抱错了……”白子微试图挣扎,头皮发麻。

这是把他错当成温瓷了吗?

误会可大了去了!

“没错。”

宗淮低沉声音放得很轻,抱住白子微的瞬间,存在感和安全感终于稳稳而来,窒息和眩晕渐渐退潮。

他浑身的力气一点点回来,像抓住茫茫大海中的浮木一样,方才无法控制的心悸也平缓下来。

在白子微身边,安宁总是来得太轻易,他好像天生就带着治愈伤痛的不可见力量。

……要是能永远陪着自己就好了。

宗淮手掌轻缓抚摸摩挲着白子微的蝴蝶骨,优美清晰的骨节像被折断的翅根,再也没办法飞离。

手下奇特触感,诱得宗淮不断涌出阴暗念头,他的理智在唾弃着,却又无法控制地反复遐想。

白子微那么善良,一定愿意帮他吧。

最好想触摸光的时候,他就乖乖待在手边,自己就不会再觉得孤独煎熬,觉得痛苦想死。

他保证会拼命自控的。

绝对不再失去理智伤害他的缪斯,绝对不再口是心非地推开他,绝对不让他再伤心难过。

所以,可以肆无忌惮拥抱,或者拥有小缪斯了是吗?

宗淮忍不住又收紧了怀抱,直到白子微疼地倒抽凉气,他才像被冷水浇头一样清醒过来,一把拽下眼前的绸布。

江遇刚才扒了好半天,在宗淮卸下力气的时候,才好不容易把他哥哥弄出来,翻给宗淮个白眼。

“离我哥远点。”

宗淮沉默着没说话,只是眼神愈发晦暗。

*

紧张排练了半个下午,饭都没好好吃几口,三个临时演员终于能流畅表演。

程珊珊舒了口气,宗淮跟江遇气氛再奇怪她也不管了,反正能顺利在舞台上站三分钟就万事大吉,下台他们爱怎么打怎么打去。

预测的表演时间快到的时候,众人被她赶去了后台等候,作最后的紧张准备。

报幕后,温瓷跟另一位女生先去了舞台中央,在悠悠伴奏中轻吟浅唱。

“OK,上!”

没唱几句,程珊珊就赶紧朝白子微打手势。

白子微点点头,正要往舞台中央走,双脚却突然一腾空,竟然被身边的宗淮打横抱起,吓得搂紧了他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