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临江看得有些胃疼,终于放弃了那些琐碎的小光点,碰上一个闪耀的光球。
又是松鹤山的演武场。
叶云舟和杜良峰持剑而立,相隔不过三尺。
叶云舟转头对慈眉善目却满是为难的求索道人说:“请师傅先回避吧,我想您也不愿看我们兵刃相向,等时间一到,结果自然分晓,胜者才有资格参加竞锋大会。”
求索道人沉叹一声,转身离开。
杜良峰眼底深藏嫉恨,一点点抽出剑来:“师弟,胜者只能是我,只有我能代表松鹤山,你不过才入门几个月,未免太不知分寸了。”
叶云舟神情冷静,也拔剑摆出起手式:“废话少说,你在竞锋大会上也想靠资历取胜吗?”
“安逸之!你今天自找死路!你抢走我的荣誉,你故意让我考取第一,你帮我写的题目比我自己还好!你还要羞辱我到何时!”杜良峰面目终于狰狞起来,怒火沸腾,他冲上前去,下手就是杀招,叶云舟挡了几式,就在杜良峰使出刺向他咽喉的一招同时,他同样用曾经的破解之招压下剑刃,但此剑灵力沛然势如破竹,剑刃直接穿过肩胛自背后透出。
与此同时,叶云舟的一剑却是偏了,停在杜良峰颈侧,然后松手,任由佩剑落地。
杜良峰一愣,温热的血溅在他脸上,他闭了闭眼,稍感茫然,仿佛第一次尝到鲜血灼人。
“师兄……对不起,我没有那个意思。”叶云舟晃了晃,愕然流下泪来,“我只是想帮你,我没有家人,师兄和师父就是我的家人……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错了,我认错,师兄,别生我的气好不好……咳咳!”
杜良峰怔怔地看着叶云舟站立不稳,他下意识地扶住他,发抖的手摸了一片黏糊糊的血。
“我是想故意认输的,我想让你参加竞锋大会,师兄,原谅我……”叶云舟躺在他怀里,脸色飞快地白了下去,语气越来越虚弱,“我不怪你,你也要原谅自己好吗?你永远是我的师…兄……”
“师、师弟,小师弟?”杜良峰牙齿打颤,不敢去叶云舟的气息,他慌忙抽手起身,几次腿软差点倒下,捂着脸痛哭道,“不是我……不是我杀的,我没杀人!我没害你!我没错!”
他形如崩溃一般呼喊,求索道人见此震惊又分外失望,杜良峰语无伦次,求索道人只得将叶云舟带走。
慕临江周围的渐渐陷入一片黑暗,叶云舟货真价实的伤重昏迷,自作自受,慕临江面无表情,一点也不想同情他,等了片刻之后,光线和模糊的景物才开始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