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双眼睛偏偏让人移不开注意,心甘情愿地沉沦其中,叶云舟顺着力道俯下了身,手指抵在慕临江颈侧跳动的致命位置,抓住一缕柔顺的头发,在指尖一点点绕圈。

慕临江眼中含笑,吻上叶云舟微凉的唇,舌尖扫过他的嘴角,嗓音轻柔,煽起夜里炽热的火:“你介意在下面吗?我比较介意,做一次试试如何?”

叶云舟愣了愣,猛地松手把慕临江推回树上,站起来拍拍膝盖:“做梦去吧!让我屈居人下,想都别想!”

慕临江嘶了一声,委屈地揉揉脑袋:“至于这么在意?你这是狭隘,偏见,感情哪分什么高低屈就!”

“那我在上,今晚这事就成了。”叶云舟挑眉笑道。

慕临江面不改色地说:“不,我怕疼。”

“谎话说的真诚点好吗?”叶云舟嫌弃,“你那伤都疼三百年了。”

“所以你舍得让我雪上加霜吗?”慕临江真诚地眨眼,“对好不容易找到归宿的老人家多一点爱护,正是你等年轻人的职责。”

“别卖惨,不吃这套。”叶云舟冷硬地拒绝,“回去睡你的觉吧,我走了。”

“哎……这么绝情。”慕临江站起来,一句挽留的话还未说完,叶云舟已经坚决地甩给他一个渐行渐远的背影。

叶云舟回了厢房,喝完一杯茶冷静片刻,也不想再去藏书阁了,顶着困意洗了个澡,倒回床上时意外地轻松下来。

他还没说服慕临江躺平任他予取予求,这么令人愉快的设想,还没实现之前,他的兴趣应该会一直保持才对。

回房的慕临江打了个喷嚏,叶云舟倒彻底振作起来,仔细捋顺了一遍手中的线索,忽然想起一个很重要的法宝,慕临江的谶言录。

翌日,燕情仙子上午决定带人回返秋水剑阁,霍风霆用有伤在身的理由随便和她糊弄几句就跑,幸好假城主装这个风格十分真实,燕情仙子对此没有看出半点差异,下午便整顿了队伍,慕临江和叶云舟亲自过去道了个歉,客套一阵用之前那套说辞成功把殷思弄了过去。

乔心月还不太能活动,坐着轮椅被燕情仙子推上悬舟,一扭头就看见富丽堂皇的大厅门后站着个气质冷漠格格不入的男人,明明本命剑可以随时隐去收起,却还稳稳提在手中,让其余立在两侧的侍卫在这股冰冷下都黯然失色。

“阁主,回程路上,若有需要,尽管吩咐。”殷思拱手行礼。

“殷首席客气了,既是同行,便是贵客。”燕情仙子莞尔一笑,他只记得殷思跟在慕临江身后,是最忠诚的剑卫,沉默且锋利,“说起来,自擎雷山之后,我尚未再见过殷首席,一别偌久,阁下风采依然,贵宫治下默影都盛世太平,亦让我钦羡不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