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舟坚持道:“我计较。”

慕临江沉叹一句:“我道歉,我错了,不该戏弄你。”

叶云舟扬起眉梢转身往窗台一靠:“诚意呢?”

慕临江想了想,拿出一枚挂坠送他:“叶公子,请收下这枚剑穗。”

叶云舟捞过来看了看,那是一个栩栩如生的鲤鱼,就拿出若水剑挂了上去,还算不错,大方道:“好吧,原谅你了。”

“你又不是姑娘,为什么非要分开睡。”慕临江突然又挑起矛盾问他。

叶云舟翻了个白眼:“没完了是吧。”

“你莫非喜欢男人?才如此在意?”慕临江轻笑一声,语气装作轻描淡写地说。

“我可是单身主义。”叶云舟盯着慕临江无情道,“我只喜欢我自己。”

“那你为什么不和我将就一下。”慕临江非要刨根问底。

“堂堂寂宵宫宫主,几百岁的人,在没用的事上怎么这么轴。”叶云舟扶额,“我洁癖行了吧。”

慕临江不信,伸手在他肩上拍了两下:“也没怎样啊。”

叶云舟:“……”

叶云舟:“那我好梦中杀人,你都受伤了还不长记性。”

“我现在长了,可以往床上铺阵法。”慕临江见招拆招。

叶云舟被他追的也开始怀疑自己,他从前似乎比现在更为戒备,枪不离身,对某人表现的亲近,也仅仅是“表现”而已,他没有付出一丝真正的感情,更不会荒唐的和谁置几天的气,比谁先服软。

他的洁癖是一种距离,但他对慕临江的距离不知何时起已经缩短到了一定程度。

慕临江不会再因为他对下属半真半假的哄骗而揪着他的领子发怒,他收下那枚吊坠时也确实有那么一会儿觉得还挺不错。

“那你为什么非要和我睡一张床?”叶云舟开始反击,“你入戏太深,真喜欢上我了?”

慕临江抢过他手里的远镜,结束话题道:“你想多了,我们一会儿出去买点东西,明日登门拜访总不好两手空空。”

叶云舟暗自思索了一下,慕临江这个暧昧的态度好像哪里不对,但下一刻他看见木匠坊的女主人端了个盆出来,盆中泡着一条绷带,沾着浓厚的血,把整个木盆的水都染得鲜红。

叶云舟把远镜抢回来:“按街坊的说法,他家只有老夫妻二人,他们看起来都没受伤,怎么会有这么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