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日子给催出来的啊。
且他赚的银子还分文不留的全数上缴给了他娘,对着米仙仙这个当娘的四饼没法子,对着何安这个当堂哥的可就不客气了。
他哼着:“我以后肯定不踹我媳妇。”
何安:“...”
踹人这个事儿它是过不去了是不是?
大二三几个饼饼虽说没开口,但别以为他不知道,他们不过是碍于薄面儿不好开口罢了,实际上个个都恨不得拿这事儿来笑笑他的,四饼小没这顾忌,他们也不拦着。
何安记着他婶子说的话,没甚心情跟四饼好生掰扯。
他觉得他现在就是一块儿肉骨头,很是惹人惦记。
都成亲了还不放过他么!
米仙仙也不逗他了:“行了行了,婶子跟你说笑呢,就你踹了她那一脚,哪怕她以后过得不好了也不会来找你的。”
人姑娘还怕再被他踹一脚呢。
何安又信了:“真的啊!”
四饼没眼看。
“这可不一定,大堂哥你要是以后对她和颜悦色的,没准她就忘了你踹她一脚的事,又来寻你了。”
他说得煞有其事,还自顾自的点点头。
“你又知道了?”何安笑他:“小小年纪就甚么都知道了,你知道甚么是娶媳妇么?”
惹得四饼很是不屑。他怎么不知道了,他如今可受欢迎了,因为长得好,继承了父母样貌的优点,又是个读书识字的读书人,外边那些婶子不知多少想给他说亲呢。
都不用娘亲给他相看的,以后多的是姑娘想嫁给他,才不跟大堂哥一般,相个亲还能把姑娘给吓跑了的。
“是是是,你风流倜傥英俊无双玉树临风世上难寻...”
深冬不久便是年节,米仙仙也没得空闲让儿子侄女来陪着她喝茶吃糕点了,给老家的年礼米仙仙是要亲自过目的,至于这城中各府上的人家,她只要看下单子,余下自有人按着往常的份例规格去置办。
送往老家的不同,礼不贵重,但每层亲朋的不同,别家的又不同,还有那给村中学堂准备的笔墨纸砚等,每家的度不同,便格外繁杂,米仙仙生怕下边的人采买的东西掺了假,毕竟这些东西样数太多,好些礼是按柳平县老家的礼来的,采买也是按那边走,她身边的下人们许是不会辨认,便只得由米仙仙出面亲自亲点一番。
人参照旧拿着单子同她念:“百子千孙手帕一副,是给老太太娘家二嫂子的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