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晌午,厨房置了一桌席面儿来。席间喝了些酒水。
温和不能在柳平县久待,下晌便要往淮州赶。
米仙仙不时给他们斟上,听他们说些往年的旧事。
吃过了酒,温和起身告辞,面儿上只带了微微红晕,脚步稳实,端得还是一副俊美公子哥的模样。
两人送他至门口,温家的下人立马上前,在外侯着。
临走,温和极为畅快的拍了拍何平宴的肩:“上回我与子通通信,他还恼着你,说当年你去州府考秀才的时候,他极为欣赏你,本想着把妹子嫁与你,谁知你中了秀才后不久便回信他说此事作罢,等你往后去了州府,你可得好生跟他说说。”
手下的肩膀顿时僵硬起来。
米仙仙捂着嘴儿笑:“还有这等事的?”
“那可不,子通那妹子我是见过的,温柔贤淑,明理大方,倒是水灵灵的,不过比起嫂夫人来,自是不及的,嫂夫人你可别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米仙仙笑眯眯的,很是大方。
温和往外走,温家的下人上前扶着人。
人一走,米仙仙扬起的笑脸顿时拉了下来,气鼓鼓的抿着嘴儿,提着裙摆就朝房里走。
身后脚步跟着,显得很是凌乱焦急。
“仙仙,你听我说好不好?”
好个屁!
是谁拉着她说他绝没有想娶大家小姐的心思的?
是谁说他绝对没骗她的?
一进屋,人参几个丫头忙上前,被米仙仙挥退:“都下去。”
几个丫头看了看,又见了身后一脸着急的大老爷,心里都是一凛。
“是。”
何平宴向来算无遗漏,何时如今日这般被当场戳穿,他一惯万事握于心中,千般辩词,这会儿竟是一句也说不出口。
——直到。
“仙仙?”
米仙仙挽着袖子,气势汹汹的在房里翻来倒去的,很快,她从房里搜罗了出来。
一块板子扔在何平宴脚边。
再是熟悉不过的洗衣板,他面色微微有些发青。
随后,一块又一块相同的洗衣板扔在脚下。
三块一模一样的板子躺在脚边,其中两块儿颜色微微发沉。
“这三块儿洗衣板都是大嫂给的,如今你正好用得上!”
……
大嫂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