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乱:“……”
贺知年好哄没错,但是贺知年不是傻子。
姜乱的表情有些尴尬,没有再继续尬演了,他有些胆战心惊,见生命值没有往下跌,才悄悄松了一口气。
贺知年看着少年眼珠子转着、一副狡猾的小模样,便觉得甚是可爱,心中有些柔软。看着少年那肉乎乎的脸,忍不住想要捏捏。而且,这种动作像是许多次了,格外熟悉。
贺知年的嘴唇抿了抿,想要忍耐,但是片刻后又放弃了,朝着姜乱招了招手。
姜乱总觉得贺知年的眼神有些像大灰狼似的。为了姜母和怨气值,他还是走了过去,走到了贺知年的面前。
“你想要一支长笛?”贺知年问道。
姜乱不再隐瞒,乖乖点头。
“那长笛是一位老者送给我的。数年前,贺家最艰难的时候,我带着手下的人走商。要挣钱,唯有走凶险之地。我入了沙漠,那本就是十死九生的情况,我带着人进去,果然迷路了。”贺知年露出沉思的表情,那眸光里,难得有了一丝温情,“是多少日呢?一日、两日……我忘了几日,就在我以为要死在那沙漠之中的时候,突然听闻一阵笛声。我用尽最后的力气,朝着那笛声处走去,终于走了出去。”
“待我醒来的时候,躺在绿洲中,身边摆着一支长笛。”
这遭遇确实凶险,姜乱听着,便觉得害怕。
“你听出了什么?”贺知年问他。
“这支长笛对您来说很重要?”姜乱道。
贺知年夸赞:“聪明。你想从我这里拿走珍贵的东西,总要拿什么东西来换。”
这一下,可把姜乱吓得够呛。
钱,整个允州贺知年最有钱,他肯定是不要钱的。
那贺知年要的可能就是色了。
自己的色,给赵掣还稍微考虑一下,但是给其他男人,那是万万不可的。
姜乱用防备的眼神盯着贺知年,他是绝对不会屈服的!
贺知年:“允?”
姜乱:“不允!”
“你的脸便那般矜贵?”
姜乱愣了一下:“什么?”
“长笛给你,捏一下脸都不行?”贺知年的表情冷了下去。
姜乱:“原来只是捏脸啊?”他脱口而出。
“那你以为是什么?”贺知年的眉头一挑,莫名有些邪气,让人觉得熟悉。
姜乱的脑海中已经上演了十八禁,知道贺知年只是捏脸后,顿时脸一红。
“没什么。爷您来捏吧。”姜乱说着,就把脸颊鼓起。
贺知年自然不客气,伸出手,在他的脸颊上捏了捏。
软软的,很好捏。
那一瞬,贺知年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些片段,莫名熟悉,他的脑袋突然一疼,那些片段便消失了。
贺知年心中想捏,手却有些僵硬,就像有一根针一般,刺着他和姜乱的脸碰触的地方。
一下一下。
但是,贺知年并没有缩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