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爷和姜演这般唤他的时候,贺知年也没什么意见啊。

不过贺知年喜怒无常,姜乱对他的性子有了解,倒没有太诧异。

“您很年轻,那该如何唤您?”姜乱试探着问道。

贺知年露出沉思的表情,看姜乱那嫩白可爱的脸,“就唤‘爷’吧。”

‘爷,您进来看看啊~’

姜乱的脑海中首先浮现的就是这么一句,他总觉得这‘爷’的叫法有些羞耻,但是对上贺知年那张冷酷的脸,他不敢反驳,只能憋屈地点了点头。

“叫声来听听。”贺知年的心情好,话也跟多了起来。

姜乱:“……”喂,你别太过分啊!

姜乱气得小脸发红,嘴巴一张:“爷……”

贺知年听得心情不错,转身就离开了,似乎忘记了他今天来姜家是为了血而来。

姜乱在原地简直羞耻得差点爆炸。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调戏的良家妇男!

不过,想到自己身上的血还在,姜乱稍稍感觉安慰。

说起来,在这个世界的设定里,贺知年得了一种怪病,需要特定的血才能缓解。

但是,看起来,贺知年对这血的需求也没多急迫。

原身定时供血,姜乱的记忆中,也没有贺知年发病时的模样。用血治病,似乎只是一个设定而已。

不过,这本来就是一个不合逻辑的世界,姜乱也没过度纠结了。

接下来的日子,一切如常。

姜老爷和姜演都像是从姜乱面前消失了一般。

虽然说没看到他们挺好的,省得糟心,但是,没了他们,这怨气值就没办法降下去了。

姜乱看那稳稳不变的‘6000’的怨气值,更觉得扎心。

只说从开始到现在,他还没从姜母的身上捞到半分呢。

他是姜母怀胎十月生下来的,而生母却没有给与他半分亲情,按道理,姜乱对姜母的怨恨应该很大才对,为何这怨气值就掉不下来呢?

难道直接怼不行?

姜乱继续在姜府里晃悠,想着怎么减轻怨气值,突然看到一道身影从自己的面前晃过。

那人四十左右的年纪,穿着一身道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国字脸,面容普通,但是眉眼之间却透着一股猥琐的气质。

姜乱看他的时候,便觉得一股怨气从自己的心底冒了出来。

这道士就是造成姜乱如此凄惨的罪魁祸首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