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乱猛地转头,就看到贺知年,不过贺知年的目光落在他处,刚刚,是错觉?
房间里突然传来一阵痛苦的叫声。
姜父首先反应过来,一推开门,就看到姜演倒在地上,脸色惨白,而他的手腕上有一道红痕,不深,只渗出一些血迹,他的另一只手则拿着一把剪刀。
这般状况很明显,就是姜演本来想取血,但是身体太虚弱,一下晕倒了。
姜父一看,就觉得儿子的段数十分高。
他是真心实意想要完成诺言的,奈何身体不允许啊!
这不仅表达了诚意,还能引起贺知年的怜惜。
他要是贺知年,肯定一下冲过去,将演儿抱了起来了。
姜父等着,片刻后,贺知年依旧没有动静。
第一个朝着演儿走过去的,居然是姜乱。
姜乱自然知道姜演是在装晕。
姜乱一脸关系的模样,实际上手在姜演的身上,这里戳一下,那里挠一下痒痒。
姜演只觉得这里一下痛,那里一下痒,依靠着强大的控制力,才没有当场睁开眼睛,将姜乱暴揍一顿。
不能睁,睁了后就暴露了!
姜乱看着姜演额头的青筋都爆了出来,眼睛微微眯起,露出一个淡淡的笑,笑得像一只小狐狸一般。
贺知年目光专注,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那冰冷的脸上也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姜乱突然转头,贺知年瞬间恢复面无表情。
姜父看着姜演躺在床上,见贺知年没有再提血的事,以为已经蒙混过关,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他觉得姜演实在太机智了,不愧为他的儿子,同时阴渗渗地看了姜乱一眼。
这一次,他算是彻底认识到这小克星的狡猾,下一次不会让这种事再发生了!
姜父收起了脸上的狰狞,脸上带着讨好的笑,看着贺知年:“贺爷,稍晚一些,我将血送到您的府上吧?”
贺知年道:“不必了。”
说完就转身离去了。
姜父站在那里,有些惶惶不安,贺知年这句‘不必了’是什么意思。
是这次不必了,还是一直不必了,还是因为恼羞成怒,所以才说出这样的话?
要是真得罪了贺家,那只要贺知年一句话,他姜家就要完蛋了!
姜父盯着姜乱,眼神十分阴冷,若非姜乱,姜家又如何会落得这般地步!
姜父将姜乱从房间里扯了出去,怕打扰了姜演,走出了好远的一段距离。
姜父举起巴掌,就要朝着姜乱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