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乱深吸一口气:“我为人向来自私,不如王爷这般怜悯众生,别人吓到,与我何干?”

这内院的人并不多,姜乱往外院走去。

外院下人和侍卫都很多。

姜乱一出去,那些侍卫的目光便落在姜乱的身上,怎么也移不开。

赵掣只觉得一股火从心底冒了起来,直接走到了姜乱的面前,将他一把扛起,便入了内院。

进了房间,合上门。

那隐藏在暗处的暗卫,感觉到一股凉飕飕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他们是最训练有素的,对危险很敏感,对主子的想法也很通透,立即反应过来,连忙从天窗处翻了出去。

没人能看到姜乱这般模样。

赵掣的表情稍微好看了一些,但是,那双眼睛暗沉沉的,旁人看着依旧有些骇人。

姜乱却不怕他。

“王爷刚刚的话可要重说一遍?”姜乱问道。

姜乱决定,赵掣再不好好说话,自己就离家出走!

赵掣的目光不禁看向姜乱身侧的画,他这般,总给人一种漫不经心的森冷感,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晋王殿下在不好意思。

“你长得一点不丑。“

“你这样穿的模样,只有本王能看。”

姜乱本来觉得会被赵掣的毒舌气死,但是当赵掣这样说的时候,他又觉得脸发红,有些不好意思。

“那个,你不是好奇我要怎么对付孟泽鹤吗?”姜乱道。

赵掣看着他:“怎么对付?”

姜乱眨了眨眼睛,露出一个坏笑:“打劫。”

……

赵阿花这些年攒了不少钱。

这些钱大部分是从姜乱身上拿来的。

煜王送给姜乱的那些东西,基本都归了赵阿花。

赵阿花换成了钱,在京城买了一处小的四合院,家具齐全,虽然没有王府那么奢华,但是比一般人家却强了很多。

赵阿花和张老六便带着孟泽鹤回到了这处院落。

孟泽鹤的房间是最奢华的,样样俱全。

孟泽鹤还一时没有办法接受身份的转变,对赵阿花夫妇的态度很差,进了房间,就将门狠狠甩上了。

赵阿花做了孟泽鹤喜欢吃的东西,在门外哀求了许久,孟泽鹤都没有开门。

“泽鹤,娘有钱,不会让你跟着过苦日子的。吃的、穿的,娘都不会委屈你的。”

“那大户人家都是勾心斗角的,还是小户人家好,爹娘都会宠着你的。你什么都不用干,待在家读读书就行了。”

“泽鹤,别饿坏了,这是娘做的糕点,你就吃一点吧。”

后来,孟泽鹤实在饿了,才道让赵阿花放下东西,但是却不愿意多看赵阿花一眼。

被亲生儿子这般嫌弃,赵阿花心里实在难受。

但是,她却不怪他。

“我儿本是富贵命,都怪那姜乱,坏了我儿的命盘!早知道,就直接溺死那孩子了!”赵阿花恨恨道,心里充满了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