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处酒楼,二楼。

一俊秀的青年面窗而立,脸上露出沉思的表情。

这人正是孟文也,就在刚刚,他刚刚命自己手下的人去寻找那对曾经养过自己幼弟的农家夫妇。

从听了姜乱的话后,孟文也心中的疑惑就在不断扩大。

十几年前,那时自己刚刚十一岁,随着父母一起出征。

母亲难产而死,幼弟出生,那一幕深深地刻在他的脑海里。

他记得幼弟的手臂上有一道胎记,后来将泽鹤接回来的时候,并未见到那胎记。

他还以为那并非胎记,只是出生时的乌青,两年过去,那乌青就淡了。

现在想来,或许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泽鹤和孟家人并不像,而且身体特别弱,他们还以为是早产的关系,现在越往深处想,越觉得不对劲!

若是认错了亲弟……那他们还真是愚蠢至极,如何对得起真正的亲弟,又如何对得起娘亲?!

孟文也深深吸了一口气。

时间流逝。

很快,两个人被带上了酒楼的包厢。

一中年妇人,一中年男人,两人身上都透出一股畏缩的市井气,那妇人五官生得秀气,隐约可见年轻时的风华。

孟文也在看见那妇人的时候,面色便沉了下去,刚刚的猜测又肯定了几分。

因为泽鹤的眉眼生得很像这个妇人!

那两人看着孟文也,心中不安,面露害怕,都垂下了脑袋。

孟文也转瞬收敛了戾气,面上露出一个温和的表情:“两位可是姜乱的父母?”

那两人连忙道:“是、是,您是?”

孟文也道:“我是孟泽鹤的二哥,当年泽鹤在你们家中养了两年,这份恩情,我铭记于心。”

当说到孟泽鹤的时候,那两人的眼睛一亮,而且也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孟二公子,那是应该的,二公子不必客气。将军与夫人当年帮过我们,我们这样做也算是报恩,哪里担得起您的谢。那个、那个孟小公子还好吗?”那妇人问道。

“好未必好,泽鹤与煜王本是互相喜欢,但是出了一个姜乱,让煜王做出一些糊涂的事,泽鹤很伤心,最近一直在床上躺着。”孟文也道。

那妇人的表情顿时变得凶狠起来:“姜乱还真是不要脸,这样的事居然好意思做,也不想想自己什么出生,那么低贱的身份,居然还敢和孟小公子抢!我下次见了他,非要撕了他的脸,让他再去勾引人!”

孟文也一直在观察着两人的脸色。

当说起孟泽鹤的时候,两人脸上都是一脸慈爱和担心,而当说起姜乱的时候,两人的表情则是凶狠和愤恨。

哪有对亲生的孩子,比对只养了两年的孩子好的呢?

孟文也对这件事已经有数,就差这两人承认了。

他道:“我有一件事不明,想要请教一下二位。泽鹤刚刚出生的时候,手臂上有一道胎记,为何归来的时候,却又不见了呢?”

孟文也的话音落,那两人的脸上都露出不安和慌乱的表情。

过了半晌,他们都没说出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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