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乐乐吓得抖了抖,惊慌无措的看着门边,房门边严北泽穿着浴袍,苏乐乐顿时有些害怕,他的手臂不能再受伤了。
“严,严先生,你,你……”
苏乐乐结结巴巴的,他想问你下来做什么,可是严北泽穿着浴袍下来做什么的目的很明确,他每次累和他那什么的时候就是穿着浴袍的。
严北泽盯着他的瞳孔有些幽暗,并没有回答他,苏乐乐惊觉自己的样子,想要拉上衣服却又挂着伤口疼得他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正准备重新拉上衣服之时只感觉自己的头顶上映下来一片阴影,苏乐乐仰起脖子,严北泽整个身体笼罩着他。
拉扯衣服的手被一只大手握住,严北泽声音沙哑:“手臂上伤的很重?”
苏乐乐愣了愣,顿时只觉得很委屈,甚至眼中还有了泪花,他不想让严北泽觉得自己是个矫情的人,咬着牙轻轻摇摇头:“还好。”
身边的床垫深陷下去,严北泽坐在了他身边,大手将他的手移开,随后盯着他的伤口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感情:“我看看。”
苏乐乐拒绝不了他,严北泽将绷带慢慢解开,拉扯到皮肉的时候苏乐乐还是疼的闷哼了一声,终于绷带解开完,苏乐乐手臂上恐怖的伤口暴露在了严北泽的面前。
伤口虽然没有流血了,但是依然是血肉模糊的,甚至还能看到隐隐约约的白色骨头,严北泽的脸色有些神色不明,苏乐乐不知道他怎么想的,缩在一边也不敢说话。
严北泽终于动了,他将绷带扔在旁边的垃圾桶,低声问道:“怎么上药?”
闻言苏乐乐愣了愣,随后压下心中的欣喜:“先消毒,然后抹药,然后再打上绷带。”
严北泽大概是从来没给人包扎过,虽然他的动作看起来已经尽力很小心了,但是还是让苏乐乐不可避免的又痛上了一次,或许是因为早上痛过了,或许是因为严北泽认真的眼神,苏乐乐神奇的觉得好像也不是那么痛了。
包扎完后严北泽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那个眼神苏乐乐没能理解,严北泽起身收拾东西,苏乐乐惊的赶紧说道:“严先生,我来,我来你……”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严北泽的眼神制止了,严北泽的身上又开始弥漫起了煞气,苏乐乐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身体,严北泽的眼中快速的闪过一抹不悦。
将东西收拾好后严北泽起身准备离开,苏乐乐没忍住心中的讶异直接问道:“你走了?”
严北泽离开的脚步顿了顿,回头看了看他神色不悦:“你这样了还想我上你的床?”
这句话让苏乐乐呆住了,他甚至第一时间以为自己没听清,听清后他只觉得哭笑不得,他只是有些惊讶严北泽来给他换个药什么话都没说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