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仁回以一笑，客气点头：“谢谢。”

老管家听来，也是一笑，对他：“其实您真正应该谢的人是威廉少爷。”

好仁微怔。

“如果不是他拉下脸去求蒋老先生，您弟弟的案子未必能够硬拗出这样的结局。”

好仁听来，完全僵在了那里。

“您们不是有一句话，叫做投桃报李吗？”老管家对他：“还请您真心地对待威廉少爷，珍惜他对您的感情才好。”

好仁的心情很复杂，此时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他点了点头，什么也没再说，坐进到车里，脸色非常地难看。

他承认他一开始是走投无路才投靠了威廉。

他从下决心的那一刹那开始就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的是什么。

但是，现在的他连心都抖了。

他竟无法否认自己是打心底里的害怕。

他很恐惧，以致于不自觉地抓紧了自己的衬衫领口。

司机也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通过车里的后视镜看了他一眼，问：“蒋先生，你有什么不适吗？”

“……我没事。”好仁摇头否认。

司机看他这样，想来反正待会儿去的就是医院，便不再吱声。

老管家把人送走了便回到了屋里。

威廉看他回来了，便也起身离席，对阿捷说：“你慢慢吃，我还有事。”

阿捷并没有应他。

威廉并不在意，而是走了去。

老管家一路尾随在身后。

来到电梯前，老管家按下了电梯键，在等待间，威廉突然发问：“你告诉他了？”

“是的。”

威廉脸上现出了似有若无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