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有点奇怪。”半天才琢磨出一点味道的顾从杨小心看着男人的神色，说。

“不知道为什么，”目光停留在忙忙碌碌好似蜜蜂一般的人群，许乔子解释：“总觉得有些话要是不说就没机会说了……”

这话让顾从杨更加诧异了：“诶？”

为什么听起来有点生离死别的味道，百思不得其解的女生在心里想。

“可能是没想到会亲眼看着你登台表演吧，而且，不久后你不是要出国了吗？”好半晌，许乔子才收回视线放在顾从杨身上，他注视着长大不少的女生，轻轻摸了摸对方的头发：“可能再也不会见面了。”

说道这，许乔子本以为顾从杨会说不会，可对方却沉默了。

“所以……”因为那份沉默，男人好久才重新开口：“是真的不会见面了吗？”他注视着她，声音带着点哑意。

如果说一开始不过是为了那点钱，但后来他们之间终究是生出了点师生情分。

“我……不知道。”穿着华美舞裙的顾从杨看着不远处正在说话的老师和学生，回答：“也许，我一辈子都会留在国外……”

这时，刚巧从表演台回来找顾从杨的邱云泽和蓝婉齐齐停下了脚步。

听到这句可能再也不会回来的话语，穿着礼服的女生瞅了一眼身旁瞬时没了笑容的男生，心中唏嘘不已。

居然说不会回来。

打扮是精致又好看的女生在心里说，这是要翻天了？

被身旁男生顷刻间变冷的气息弄得有些不自在，蓝婉快步走向顾从杨，拍了一下对方肩膀。

扭头发现是蓝婉和邱云泽，刚才还低落的女生立即扬起好看的笑容：“回来了？”就是声音都听不出半点异样。

“嗯，等会你也加油。”已经结束表演的蓝婉注视着顾从杨毫无瑕疵的笑容，想着为什么对方当初还说会会时不时回来看他们——明明都有决定可能补回来了。

听到鼓励的顾从杨冲着蓝婉笑了笑，而后拉了拉对方，示意单独说话。

“怎么了？”瞧了一眼一旁沉默的邱云泽，和顾从杨走到无人处的蓝婉问。

其实也觉得自己的要求有些突兀，顾从杨犹豫几秒才开口：“要是我今天跳得好，你能奖励我满足我的一个愿望吗？”

面对带着点撒娇的顾从杨，用余光看了一眼外头都是人的场景，蓝婉打趣道：“还没表演就要礼物？”

因为这句话，顾从杨红了红脸，过了一会，才说：“好不好？”

瞧着娇美的女生朝着自己撒娇的模样，蓝婉没先答应，而是让对方先说：“你说。”

“我希望如果有一天，你想跳舞了就能跳，而不是委屈自己。”

在临走之前，顾从杨还是希望蓝婉能保留这个爱好，毕竟邱云泽曾经赞美过它，毕竟在那个记忆中，蓝婉在舞蹈上获得过无数大奖——她不喜欢因为她这一切都没了。

听到这句话的蓝婉静静的看着顾从杨，看了半晌才打了一下对方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