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薄宴哽咽:“那时候的你,在我面前像只小老虎,凶悍,跋扈。”
时谨笑了:“那就请你,满足我这最后一个心愿。”
薄宴缓缓的伸手,拔掉了维系着时谨生命的仪器,又抚上时谨的脸,缓缓的摘下,她的氧气罩。
时谨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
“帮,帮,我!”时谨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痛苦。
薄宴知道,如果这样的话,时谨会走得很痛苦。
他拿起一旁的枕头,覆盖在时谨的脸上。
时谨只觉得眼前变得一片黑暗。
薄宴隔着枕头,伸手死死的抱住了时谨,脸一靠在她的头上,泪水打湿了她的头发。
“乖,很快就好了。”
一秒。
两秒。
三秒。
身下的人儿,渐渐没了动静。
时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