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大叔看他一脸茫然,知道他是真不懂,便慢慢止住笑,正色解释道:“官府对庄稼地管理最是严格,乡人之间就算是积怨甚久,也绝对不允许有人破坏耕地。”
袁氏生怕因此坏了买卖,也在一旁附和着说道:“破坏耕田可是大事,弄得不好可是要坐牢的,即使是我大伯,想必也不敢做。”
被这么一科普,牙人恍然大悟,讪讪的笑了两声,算是蒙混了过去。
袁氏知道,蒋大叔只是代人签的地契,心里总是有些好奇,终于按耐不住开口打听,想问问背后实际的买家,结果都被三言两语的打发了。
蒋大叔只是暼了他一眼,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到时候自然就会知道的。”
蒋大叔做的便是赶驴车的生意,刚好顺路从河歇村到繁阳城里去,顺道把地契送到方重山手上。
方重山正为这辣椒的事情而烦心,接过蒋大叔给的地契,一直郁郁不乐的心情总算好过了一些。
“袁氏可知道他这几亩地是卖给我的?”方重山问了一句。
蒋大叔得意的冲他挤眉弄眼,“当然不知道!”
“现在你就是那几亩共用地的主人,用不着看别人的脸色。”
“他要是知道,恐怕得活活气死呢!”
在大安国的律法中,地契就是土地的唯一证明,并没有其他繁琐的手续,方重山拿着地契,心里开始盘算起要回村子里独巫山上走一趟。
独巫山上草药不少,只可惜真正能识货的人没有几个,方重山进山的次数虽然不多,但因为平日多有留意的缘故,隐约能够想起几个适宜栽培的草药。
或许价钱并不昂贵,但只要循序渐进的养成了一片,渐渐成了规模,再批量的卖到繁阳城的药铺里去,收益也是相当可观的。
为了答谢蒋大叔辛辛苦苦跑的这几趟,方重山说话算数,特意找蔡玄请了半天假,邀蒋大叔到城里最好的客栈里吃一顿酒。
方重山清楚蒋大叔的为人,知道蒋大叔是把自己当作是儿辈一样疼爱,必定不愿意收取报酬,特意等酒喝得尽兴了,才不着痕迹的往蒋大叔兜里塞了个小钱袋子。
两个汉子就是奔着吃酒来的,无奈蒋大叔酒量不好,没喝上几盅就已经撑不住伏在桌上倒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