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玉昭坐在一旁悠哉悠哉的喝茶,见到谢宜修这幅模样,有些好奇,什么事情能让他们将军皱眉头的?
“发生了何事?”文玉昭出声问道。
谢宜修将手中纸条销毁,转头道:“拓跋仞前些日子已经到了石崇关外。”
“什么?”文玉昭心中一惊,差点失手打翻面前的茶杯,他蓦地站起身来,“你说谁?拓跋仞?绥西国的浑勒王?”
谢宜修点点头。
不怪文玉昭吃惊,绥西国浑勒王拓跋仞的名字在中原就好比之谢宜修于夷人一般无二,同样都是是闻之色变的狠角色。
想当年,就是浑勒王拓跋仞带领了八千兵马,攻进了石崇关,打到凉城外,如果不是谢宜修力挽狂澜,凉城被他攻破,之后一马平川在无关隘阻拦的京城也岌岌可危。也是那一战,谢宜修扬名,而大燕百姓也记住了浑勒王拓跋仞这样一个人物。
“他来石崇关干嘛?我去!他不是好几年都没消息了吗?怎么又突然冒出来了?当初那一箭怎么就没有射死他?”文玉昭焦躁的来回几圈,心中有股不好的直觉,“有没有查到他来做什么?”
谢宜修摇摇头,自己当初那一箭让他受到重创,侥幸没死,怕也是不好受的吧?此人沉寂了几年,此次突然传来消息,只怕不是什么好消息。
拓跋仞突然出现在边地,谁也说不好他的目的,不过,一定不是好事就对了。
文玉昭想了想,“这些日子以来,夷人蠢蠢欲动,难道就是因此?”他看了一眼谢宜修,果然心思敏锐,谢宜修定是察觉到了什么,才会建议魏大将军加强驻军驻守石崇关吧?
当年拓跋仞趁人不注意,派了细作探子进关,散步谣言,内外夹击,一举攻破石崇关,当年的情景,想想都可怕,夷人所过之处,凉州百姓尸横遍野,沿途的村寨都屠杀殆尽。
不过,这次有红袍军,有谢将军,严防死守之下,想要攻破石崇关,只怕没那么容易了吧!
有红袍军,有边地驻军,齐心协力之下,未必就怕了一个拓跋仞,哼!拓跋仞厉害又如何,当年战将军谢宜修那一箭,不就差点要了他的老命?最后惶惶如丧家之犬,一路败回王庭。如今他能安分守己也罢,否则,就让他永远就在石崇关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