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荀看着她,眸色深黑,幽幽地吐出一句话:“是你先惹的我。”
把他撩得心思荡漾,她却要撂挑子不干了,他很无奈也有些悲伤。
卫潇:“……”
她好想吼一句,不是我,不是我!是我那瞎了眼的原主!
可这种说出来只会让人以为她脑子有病的话她也只能在心里吼上一吼。
话说剧本里不是说原主撩他撩了好多年都没撩到这货一丝心软吗?最后还就因为撩他撩得太过分把命都给搭上了。
为嘛到了她这里,这狗东西就这么不经撩了呢?
不仅不经撩,还特么反过来缠上她找她讨债来了!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是因为自己穿过来的原因吗?
那她是不是得直白告诉他,她不喜欢他?
可他也没正经跟她说过他喜欢上她了,她要愣不丁地来一句我不喜欢你,会不会被狗东西嘲笑自作多情?被一个十九岁的毛孩子笑话自作多情也是件丢死人的事呀。
她愁,愁得不停地捋头发。
温荀看到她扯自己头发,知道她还在气刚才在教室的事,担心她把自己头皮都扯痛,他无奈地叹了一气,又走回来,重新曲膝蹲在她面前,“我给你打,别扯自己头发了。”
卫潇看着少年近在眼前可与日月争辉的一张俊容,很认真地说:“我想一气儿把你打死你知道不?”
温荀对上她认真还挂着水珠的清亮黑眸,突然就笑了。
仿佛她讲了个特戳他笑点的笑话。
长得好看的人本就占尽优势,这样一笑,更加好看得紧。
卫潇又怒了。
她最烦她正气得火冒三丈快要爆炸,对方却还跟看笑话似的云淡风轻。
忍无可忍啊忍无可忍。
她抬起脚对着温荀的胸口就踹过去。
温荀不躲不闪,任由她的小白鞋鞋底踏在他洁净的蓝白校服上。
他被她踹得往后坐到草地上。
而后又单手撑地起身,唇角的笑意还在,但好在没那么明显了,他无奈而又宠溺的语气:“气消了没?”
他胸口小小的一个灰色脚印,刚好印在他左心房心口位置。
卫潇看着,刚才还腾腾直烧的火气就那么无声无息地熄了。
与其说是熄了,不如说是被这死皮赖脸的狗东西给气过头都懒得再气了。
温荀一张精致得过分的脸歪着凑到她近前来,“还踹不踹?换另一只脚吧,别把脚踹疼了。”
卫潇无力,望天。
温荀低低地道歉:“抱歉,刚才在教室是我的错。”
顿了顿,他语气变得低微:“我会控制好我自己,不再惹你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