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残留的雨水顺着他抬起的下颌在面颊上留下道道水痕,路过喉结,没入衣领。
看着零浑身湿透衣料紧贴着身体,完全投入和猗窝座对招下舒张的血脉令他的脸上还留着尚未完全褪去的红晕。
无惨稍稍皱眉,不那么愉快的心思让他原本温和的神色也冷下来了几分。
没觉得能得到他的回应正要喊他起身去屋内,微微低下身子伸出的手也才触到发梢,鬼舞辻无惨便听得那张总能说出花言巧语骗过他的嘴说出了让他完全没能想到的东西:
“嗯……我答应了?”
“……喔?”
闭了闭眼睛,惹人厌烦的天气与苦夏中缠绵的蝉鸣似乎也在他的举动中消逝了那么一瞬。
也不知道是夙愿达成的满足感先到,还是几次三番的坠落流失带来的怀疑更快一步。
可疑的语气词令得空气中再次徘徊上了沉默,围观的上弦一二六低低埋着头,就连呼吸都不敢,无惨也没再说话。
红伞倾斜地将他们的身形完全遮掩,碎落的卷发覆在他的肩头,交颈后零便感觉那双不比他的衣物更加冰凉的双臂环住了他如今显得非常年轻的身体。
没有血色的唇贴着他的面颊像是汲取到了温度,在随即覆上来时还留着淡薄的余温。
触之即离的轻轻一个吻,还没等零回过味儿来,他就察觉到了那双有力的像是要将他揉进骨血里的手臂轻松地就将他带离了地面。
用完就扔的工具伞没有了存在的必要,看不懂眼色愈下愈大的雨珠落到了庭中最为精贵的鬼之始祖的身上,无惨面上带着似是而非的笑,低头又看了他一眼,便抬步朝着殿室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