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只能选择前者了吧。”

太宰治坐回沙发,他怀中抱着印有简单纹样的浅色款睡衣,跟织田作之助的只在颜色的选择上略有区别。

织田信说:“安心,洗完后坐在被炉里会很舒服的。”

织田作之助顶着一头湿透了的头发,简单拿了块毛巾,边擦拭头发边走向被炉,自觉坐下将双腿藏进暖烘烘的被窝,用行动诠释了织田信口中的舒服。

不用织田信提醒,太宰治便向织田作之助来的方向前去。在途中路过织田作之助和织田信的家庭合照,他停顿下来看了好一会儿,才走进浴室。

等到三人都缩进被炉收看红白歌会、昏昏欲睡的十一点三十分,坂口安吾几乎是踏着下一场曲目的开场敲响大门。

织田信连忙起身开门。

坂口安吾先是客气地递上带来的礼物,身上倒是没有异味,显得极为清爽。他换好拖鞋,进入客厅,看到了两位友人正在用从橘子上剥离的筋络绘画的奇怪场面,一回生二回熟,此时的坂口安吾已经可以做到一脸见怪不怪的表情了。

“安吾,你来得好晚啊。”太宰治嘿了一声,弄乱了原本拼好的图画,向后仰着头,说,“我们已经洗得香喷喷的了哦,作为最臭的那个人,没有洗完澡的安吾不能靠近我们~!”

坂口安吾接过织田信递来的睡衣,道完谢后扶了下眼镜,说:“说出来的话太过恶心了,太宰君。”

织田信:说出来的话太直接了,坂口先生。

太宰治闻言捂住胸口,像是突然喘不过气来,痛苦地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