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邵谨修被恶心吐了不知多少次,拉得虚脱无力。该骂也骂了,该闹也闹了。牢里当差的人死猪不怕开水烫,骂就听着,谁让人家是皇子呢?闹就哄着,谁让人家有皇后的亲娘呢?

但行动照旧,虐待还是真虐待。

不出五日,邵谨修瘦脱了相,皇后再见时,心疼的差点当场用头将牢门撞开。

母子俩心里像明镜似的,这还能是谁授意的,除了邵谨丞也没人有胆子虐待皇子了。

他就是在报复,报复他在外遇刺的重伤之仇。

从天牢里走出来,皇后直奔皇上的御书房,哭哭啼啼地告了状。哪里知道不光皇上没有半分心疼,还被喝斥了一番:“天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呢?他邵谨修坐个牢连点苦还吃不得了?比起他害死的几万百姓,没让他偿命就不错了。”

皇后在皇上那里讨了个无趣,不得不暗叹邵谨丞真真是一副好心机。杀人不用刀,出得一个好招儿啊。

回到景和宫,听到宫人们传出来的小道消息,邵谨丞要用下三烂的手段整死邵谨修。先不说消息是真是假,反正皇后坐不住了,若再这样下去,不说邵谨修那矜贵的身子能不能撑得住,这当娘的也要心疼病了。

正如邵谨丞所料,谋大事的就怕急,人一急就容易乱了分寸,皇后从宫中摸爬滚打了二十多年,说没点诚府也不可能,而能让她乱了分寸的,也唯有那个宝贝儿子了。

人一但乱了分寸,做事就不会那么周全,更容易露出弱点给敌人。

两日后,负责邵谨丞汤药的人有些鬼祟,古剑慧眼如炬,怎会看不出。

果不其然,在那副汤药里竟然查出本不应该有的与原本药犯冲的药材。这种药材一加,起初看出什么,若连续服用七日十日,两药一冲,相当于□□,会造成人血气淤堵且不可逆的损害。

古剑扣住送药之人,在邵谨丞的授意下,暗暗地迅速地一声不响的顺藤摸瓜,将此事相关的一干人等秘密而不宣的扣押起来,直至追查到了皇后身边的大太监身上,此事就已然稳了八成。

唯差一点,那就让那母子亲口认罪,恐怕不容易。

稳坐在景和宫里等待消息的皇后,突然迎来了华清殿里的人,说请她到华清殿议事,皇上与二皇子也会去。

皇后心中是忐忑的,但想到直到现在华清殿也没有动静,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邵谨丞遇刺之事,只管抵死不认便好,左右他们也不会有证据指到自己身上。

当皇后慢悠悠摆驾到华清殿的时候,皇上虽然还没有到,邵谨修已经被提了出来。

母子二人一见面,在邵谨丞面前上演了一副数十年不见,重逢相叹的感人场面。

感人的相逢一过,那母子二人才转向邵谨丞。

邵谨丞喝着茶,时不时还扶一扶脑袋装装虚弱,感受到那两人的眼光,他抿了最后一口茶:“你们不要这么看我,我只是查出了点东西,一会儿打算禀告父皇,因为这证据与母后二哥有些关系,所以才将您二位请来的。”

邵谨修不明所以,先怒着反驳道:“哼,你查出什么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你许是外面仇人结得我了,才会被人在外面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