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那也要想办法,非得把这件事儿闹到父皇面前才行,他不出面,谁都名不正言不顺的。对了,那个上次说要效忠我,挺能喝酒嘴还有点碎的那个是谁来着?”

古剑想笑,忍住了:“三殿下说得是工部侍郎许左,千杯不醉,是……有些嘴碎。”

“这件事就交给他,酒壮怂人胆,再让许左刺激刺激他,趁酒劲儿将他给我拖到父皇面前去。”

“殿下好主意,我这就去安排。”

古剑办事利落,许左不负所望,第二日下了朝,便将李召拉去了酒楼,这一喝就喝到了天黑。许左动之以情,小之以理,言词犀利的教李召遇到这种事,应该怎么样做才像一个真正的男人。

趁着李召好不容易被激起怒火,许左立刻将他拉到了邵随面前。

李召借着酒劲儿,将满腹的屈辱一股脑儿的倒了出来,连哭带嚎,痛斥邵谨修不是人,连臣子的发妻也敢染指。

许左立在一边装无辜,心下明镜似的,原本李召早早便知此事,奈何对方是位高权重,极有可能登上皇位的三皇子,敢怒不敢言罢了。

邵随震惊的同时,是又怒又羞,自个儿子做出与臣子妻子苟且之事,让人哭喊着告到了天子面前,何等的丢人。

此时,邵谨修无从抵赖,只得承认,在邵随面前很没有风度的将事此推到了李召妻子身上。

邵随自是知晓自己儿子是什么德行,发了好大一通脾气,直到皇后出面求了情,才将人放了回去,还拿走了他手头上正在负责的几件要事,令他在华蓝殿禁足三个月,以示惩戒。

李召借着酒劲儿,当场写了休妻书,将那□□休成了下堂妻。

当越殊桐听闻这件事时,一笑而过,她与其它人皆不知,这件事乃是出自邵谨丞之手。

*

半月之后,越殊桐休沐时换上女装与母亲一同到中都城外的观音庙里祈福,这是越姚氏每年都不变的活动。

越锦程不能出门,这种理佛参佛之事,越姚氏都是要求越殊桐以真实面目示人,便是一年当中难得的一次能穿女装出门的日子。

马车停在观音庙门外,红墙金顶,琉璃宝塔,庙门宽阔,大气非凡,进进出出的皆是手提供品的信徒,这庙宇的香火向来旺盛,一年四季从不间断。

越殊桐扶着母亲进了庙,奉上供品拜了菩萨,又亲手向主持捐了金额不小的香火钱.

越姚氏与主持慈安大师半晌都在碎碎念一些,关于供几盏祈福长明灯以及庙宇哪里又应当修缮之类的琐事。越殊桐百无聊赖且安静地立在一边,不打扰不参言。

谈话接近尾声,慈安大师才抬眼望了恭敬有礼的越殊桐一眼,亲善和蔼的神情微微一变,缓缓开口:“上次见另爱时,还福祸相依,命数难测,怎么一年不见,便如此贵不可言了。”

第18章

越殊桐眨眨眼,贵不可言,这命数何来?

“哦?”越姚氏也望向越殊桐,分明还是那个女儿,哪里有什么变化,“慈安大师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