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道:“我们安置在越家外院的线人,趁着过年的当口都被一个个拔出了,今年三十儿,最后一个也发了薪水,嘱咐他过了年就不必去了。”
邵谨丞若有所思:“不是巧合?”
“应该不是,不可能这么巧,被遣走的都是我们的人。”
“越府最近有什么动静?”
古剑想片刻道:“内院的事,我们还是涉及不到,不过线人们都说越府外院前些日子进了一名新人,担得是下人的职,干得是下人的活,就是怎么看都不像下人。”
邵谨丞眉头微蹙,问:“这怎么说?”
“我没有见过那个人,听他们说……就是此人身上的江湖气极浓,从步履上看似乎功夫底子还不弱?”
“那就去查,看他到底是什么人?”
“是,还有一事……”
“呕……”又是一阵恶心,邵谨丞几乎将胆汁吐出来。
古剑同情地抿抿嘴,暂时闭了嘴。
“说啊!”邵谨丞头也不抬,晕呼呼地道。
古剑:“我等你吐完再说。”
邵谨丞无奈:“你先说完我再吐。”
“好。”古剑长话短说,“晏世子与汪公子今天下午同时到越府采访了,离开时晏世子手上还抱了一个雪娃娃。”
“什么?”邵谨丞这回也顾不得恶心了,“他们去做什么?”
“应该只是单纯的送礼拜访,也没有待多久,几盏茶功夫就出来了。”
邵谨丞道:“你给我准备些东西,初三之后我也……”
话音未落,古剑忙道:“不可。”
与之对视,邵谨丞眼中怒火显著,古剑不怕死的再次重复:“不可。”
“理由?”
古剑道:“您是三殿下,即不是越大人的同窗与非越大人同僚,名不正言不顺不说,您若上门,恐怕会让越家更加惶恐不安。”
“你的意思就让我看着有人趁她记忆不清的时候趁虚而入?就这么坐视不管?”
“三殿下想多了吧?除了你我二人,还会有别人知道越大人是女儿身吗?晏世子向来胡闹,汪公子与越大人终日在一起的同僚,年关拜访也属正常。”
邵谨丞不服气:“怎么就正常了,越大人长得貌美如花,温柔可人,是个男人见了岂有不心动之理,万一让他们二人洞察到什么,岂不就是羊入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