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殊桐扫了一眼,身后两人抱胸而立,正堵住房门,意思已十分明显。
“赵叔,我没事儿,你去车上等我。”
“哦,那少爷……小心。”这句话音一落,便听到脚步停停顿顿中渐渐远去的声音。
越殊桐转过身来,再次坐了下来,与上一次不同的是,这次正堂之内的人不多,加起来不过七八位,却各个面色不悦,一副要她好看的模样。
正对面的莫放也冷着一张脸,开口道:“越主顾可还记得上次说得话?”
“莫当家的说得哪一句?”
莫放向前探了探身子:“你说过你虽是官府之人,却不是替官府做事……”
越殊桐接着道:“如若有任何牵扯到官府,我原将十万两当做赔尝,没错,是我说得,现在依然算数。”
莫放冷笑,喝道:“说给他。”
“是。”左侧站出身形高大魁梧的武人,开口道:“自从接了这单生意,我与其它九名兄弟一直监视着越家周边的动静,前些天的确一切如常。直到三日前我们发现一个行踪可疑人偷偷与越府上一名下人见面,根据这条线索我们一直追踪那人,竟然查到了皇宫,那人便是皇宫的侍卫,通过调查那人还是等级不低的侍卫。”
说罢又递给越殊桐一张画像,舒展开来,越殊桐瞳孔骤然一缩,她怎会不识得此人,正是邵谨丞最衷心的贴身侍卫古剑。
果然是邵谨丞。
他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目的监视着越家?还是他发现了什么端倪,正在收集证据?
那人接着道:“不光如此,我们发现了他的行踪,他也发现了我们,为此不出半日便有另一批人同样出现在了越家附近,若不是我们兄弟机警,可能早就交上手了。”
说到这里,莫放道:“我墨刀门向来不招惹官府,官府也睁只眼闭只眼给我们一条生路,如今越主顾却让我们招惹上皇宫里的人,那么我们的生意恐怕……”
不待他说完,越殊桐便道:“莫当家不要急,既然查到了皇宫,我心中自然有数,这人不管来自什么高位都不会追究和为难你们墨刀门,他只是冲着我来的而已。”
顿了片刻,又接着道:“目前,有两条路。第一条,一月之期未到,那十万两墨刀门收好,从此越府之事与你们无一丝关系。第二条,价格随莫当家开,我只要你们墨刀门功夫最好,洞察变故最敏捷的一人,入我越家外院,替我做事。在越家期间,可以暂时断了与墨刀门的联系,直至我越家搬出中都城。”
长案对面莫放久久不语,屋中另一人开口便大笑道:“哈哈,你可知,我墨刀门功夫最好,洞察力最强者是谁,我怕你们越家要倾家荡产。”
越殊桐郑重道:“我并非玩笑,就算此人是莫当家的,只凡你愿意,多少银子我也出得起。”
须臾之后,莫放阴沉沉地一笑:“多少都出得起?”
“正是。”
莫放身子一松,抱胸靠在太师椅上,挑着眉道:“你猜得没错,墨刀门功夫最好的就是我,我去也不是不可能,我也不狮子大开口,毕竟这是长久的卖买,就一千两一个月。但……我说得可是……黄金。”
越殊桐神色未变,淡定道:“成交,莫当家的说话可要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