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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准了时间,庄妍音在翌日出宫去找厉秀莹。
怀柏带着二十禁卫对她寸步不离。
厉秀莹见到庄妍音很是高兴,顾景安找了个有趣的戏班子,这几日顾府都在唱戏,她忙拉着庄妍音看戏。
顾府下人恭敬递上水果,香螺接过,跪在庄妍音脚边奉上果盘。
庄妍音摘下面纱,笑睨着戏台上的好戏,捻起果肉细嚼慢咽。吃到一半似乎才注意香螺跪着,温声道:“天凉,地上水汽重,快起来吧。”
厉秀莹有些好奇她身后的禁卫:“皇上这般担心你,派了这么多人保护你啊?”
庄妍音笑着:“是啊。”
戏台谢幕,庄妍音戴上面纱,同厉秀莹说时间不早该要回宫了。
康礼扶着庄妍音起身,一旁家丁搬开挡路的椅子,无意打掉了康礼的拂尘,忙恭敬拾起,连声赔礼。
康礼接过拂尘,扶庄妍音上了马车。
顾家人跪在府门口,目送马车走远才回府。
庄妍音回到央华宫后,康礼连忙从琵琶袖中拿出纸条递给她。
庄妍音看后莞尔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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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宫后的一切怀柏都去丙坤殿如实禀报给卫封。
一字不差,说完后道:“顾府少夫人问起,公主也不曾对皇上有过怨言。”
卫封淡淡“嗯”了一声,怀柏躬身退下。
庄妍音翌日又去了顾府听戏,只是回来后情绪低落,并不开心。
卫封又听怀柏禀完这些,合上几份文书,交代福轲送去各署,起身去央华宫。
庄妍音正在庭中荡秋千,庭风本就凉,她明明都已瑟瑟发抖,仍是不愿回房。
香螺见到卫封来,忙躬身朝他行礼。
“公主在顾府接到一封信后便未再看戏,回宫后一直坐在庭中,奴婢说风太凉,公主也不曾回应奴婢,情绪低落。”
卫封知道她看了什么信,他也收到了。
那秋千渐渐停下,他掌住了晃动的秋千绳,倾身将庄妍音护在怀里。
“风凉,回宫去吧。”
庄妍音目光黯然失落:“我在宫外接到阿眉的信,她说初九伤势重,在半途便昏迷不醒,一直发热。”
卫封颔首:“我也知晓了,卫夷先回了宫来,已将他与陈眉安顿在驿馆,我派了御医前去,会医治好他。”
“可高热不退,他如此抵挡得住?”庄妍音双目酸胀,忍着眼眶里的泪意,“我那日把禁卫丢出去说的是气话,我让初九与阿眉不要回来了说的也是气话,初九跟了我这么久,如卫云大哥与卫夷大哥一般,是我的心腹,我不希望他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