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补充,“但我的柔韧度还可以。”
系统:“……”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着调。
它又不懂了,宿主难道真要为了男色把自己送上门,心甘情愿戴上镣铐进局子。
如果进了局子,那就跟落到骆家的手里没有区别了。妥妥送死,外面已经快要找翻了天。
“‘探秘独家’的老板最绝,把你所有的信息都公开了,细到连平时用什么牌子的卫生纸也没放过,还要联合那些人,一起做陷阱引你上钩。”
弗禾陷进绵绵软软的床垫里就不想起来了,惆怅地说:“人为了活命,做出什么事都不奇怪。牢狱之灾受够了,也是巧,轮到我,个个世界里的炮灰都是犯人命。啧,手里还是要有点权才够爽。”
系统很赞同。否则天天提心吊胆,害怕这个来抓,担心那个来逮,实在不安稳。
闲聊了有一会儿,外面的电视剧好像还在“你痛,我也痛!你痛,我更痛”地演绎不休,弗禾等不了了,干脆站起走到门边,虚握拳头抵住唇,清咳了一声。
系统:太狂妄了,太明目张胆了,太牛了。
电视里缠缠绵绵的深情对话还没完,黏糊得人直掉鸡皮疙瘩。
弗禾直接提高声音:“外面的人,你进来一下。”
系统好虚:“……宿主,你想找打?”
弗禾坦言:“一点不想。”
时间过了一秒,两秒,三秒……这扇门的隔音效果也就那样,只要不是聋子,就该听见弗禾说的话了。
暴风雨来临之前,海面总是格外地平静。
坐在外面沙发上的杜珩郁脸色早就已经黑如锅底,额头的青筋鼓跳不止,连手里遥控器的塑料外壳都被捏变了形。
他的颊边肌肉绷紧,熟悉的队员都知道,这是杜队要发怒狂揍人的征兆。
登堂入室,大放厥词。
杜珩郁想不明白,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饶是他跑遍全球那么多国家和地区,也是头回遇到如此肆无忌惮的嫌疑犯。
不能忍了,他一把操起手边的家伙事儿,定要让这人尝一尝,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自己,是个什么后果。
刚转身,“咔哒”一声,卧室房门从里面打开,弗禾举着双手作投降姿态,缓步挪了出来。
垂头耷脑,低眉顺眼,语气透着一股跟小媳妇一样的压抑憋屈:“你不进来,我就自己出来了。”
视线瞥到男人手里的长棍,他的眼都直了,忙后退一步扶住门框,“好好说话,先别动手!用铁制的棒球棍打人,会疼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