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证吗?”弗禾随他推,只是站着不让路,挑起眉毛,红唇还是那样似有若无地勾着,眼神放肆地在男人面上打量。

这里头的意味,是个男人都懂。若是遇上个定力弱的,今晚的邂逅,绝对将是一场奇妙的艳遇。

杜珩郁从怀里掏出自己的工作证件,同时亮出搜查令,“这样总可以了吧。”

弗禾的视线在工作证上的姓名栏快速掠过,懒洋洋地动了动步子,让出空档,故意拖长声音,“你这样的,可以。”

新人们都憋笑憋得很辛苦,杜队被调戏,在他们这里绝对是顶新鲜的事。

杜珩郁面容冷肃,警告地瞪过去一眼,然后迈步走进房间。

四四方方加起来不到二十平米,离门一两米处有两张小沙发并在一块儿,挨着一个茶几,再有就是靠墙的大衣柜和鞋柜,占了很大的地方。双人床宽大,还算整洁,和洗盥间隔着一层毛纱玻璃。屋里一切陈设不算复杂,几乎一览无余,不可能藏得住人。

弗禾唯独有些担心,这里最大的破绽,是好几天没住过人。具备专业知识的警卫人员,一定会有所察觉。

果然,下一刻就听杜珩郁问:“出了远门刚回来?”

弗禾知道,他的回答必须要给自己留足余地。

于是散漫又悠然地点了一根烟,夹在手里任它燃烧。每一个动作之间,都像是沉淀着醉人的故事。

“不想回的,但想了想,还是这里挣钱比较轻松。”

一个美人,沦落风尘,自甘蒙尘,而且很可能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杜珩郁对这些毫无兴趣,只多瞥了一眼美人的脖子。苍白的,细弱的,还掺着一些代表着暧昧的痕迹。

弗禾很敏锐,抬眸与他对视,似是坦坦荡荡,没有半分羞耻。是一个非常符合职业性征的表现。

杜珩郁收回目光,又在室内逡巡了一会儿。几个愣头青似模似样地查完,甚至挠着头跟弗禾说了声“打扰”。

弗禾眼波流转,只是轻笑,把几个年轻男孩儿的脸都笑红了。

杜珩郁没发现更多。他的潜意识里觉得不太对劲,却又抓不住什么有用的关键点,只能一遍遍踩步子,拧着眉头,上看下看。

“队长。”一个新人跑过来,悄声提醒时间,“我们还有地方没查呢。”

杜珩郁没好气,臭了脸,“那你们去查啊,都杵在这里做什么,要我一个个背过去?”

新人们觉得自己懂了,但又有点不敢置信,以为铁树要开花,走之前,还体贴地帮他把门给关上了。

弗禾倚着沙发,把烟掐了,好整以暇地望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