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玄武钳制着愿巫,轰然坠入山口的灵流泉眼之中,瞬间越过了龙门!
轰!
灵流飞溅,山体震荡!
越凉只觉眼前忽然光芒大增,刺得他几乎睁不开眼。
愿巫有力地挣扎着,那张巫面暴露在光芒下,丑陋又骇人,突兀的铜铃大眼里充满恐惧,拼尽了全力挣扎,欲脱逃出去。
她从前渴望得到的东西,此刻却成了最致命的杀器,要取她性命。
越凉感觉全身痛得厉害,每一寸鳞甲仿佛都被人契进了钩子,勾着他的皮肤狠狠往外拔,要把他撕成碎片。
他却依旧不松手,甚至还有心情扯出一个得逞的笑,眼神决绝。
“这次,还是我赢。”
他压着愿巫,一直沉到了龙门底下。
……
.
……
光影晃动,扑朔。
眼皮好沉,头脑里像是被人塞了一大堆东西,涨得快要晕过去了。
可是晕不了,身体很难受,不动就难受。
越凉长叹一声,艰难地坐了起来。
“我还没……嗯?我没死?”他苦恼地挠着头,忽然意识到什么,直接傻眼了。
那自己现在……在哪里呢?
一个很奇怪的地方,周围都是黑暗的,只有中间这方小岛。
光从上面照进来,抬头一望,只留了一方天地,粼粼闪着水光。
周围似有很多灵流在往上涌,透明无色,只是当灵流偶尔泛出流光时,他才能察觉到,原来自己也被包裹其中。
越凉困惑极了,他记得自己抓着愿巫往下砸,掉进了龙门里,都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现在这般,又是为何?
他迷茫地站起身,看了看周围,黑漆漆的,有些害怕。便小声地喊道,“阿郎,你在吗?”
没有人回答他,这座奇怪的小岛上,好像只有他自己。
连愿巫也不见了,活的死的都不见。
还当真是只有他自己。
越凉四顾着,漫无目的地往前走了几步,不知道该怎么从这个地方出去。
他活着,可是太炀却不见了,命契那端也感受不到对方的存在。他心里惶然无措得很。
这座小岛倒不是平坦的一望无垠,还有许多奇怪的苍白色小山峰。与其说是山峰,到不如说尖刺更合适。
越凉慢慢地走着,皱起了眉,越看越觉得眼熟。
须臾,他在一座“山峰”的底下,发现了一点东西。
凑上去一看,竟是一个花纹图案,画的是一朵盛开的小花。
花蕊中心有一处凹陷,看形状,应当是某座“山峰”折断后,留下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