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龙立刻站起身,四爪修长有力,烦躁地抖了抖脑袋。
“阿凉!”
越凉哈哈大笑起来,趁太炀逮他之前,颇有心机地游到远处,身边溅起哗啦啦的水花。
游了一圈,他又游回岸边,去撩太炀。
“阿郎,你知道鸳鸯怎么划水的吗?”
太炀瞥了他一眼,没顶得住他期待的目光,只得顺着他的话往下问,“孤不知。”
“那你下来,我教你。”
“不下。”太炀警惕地后退两步,防止他忽然泼水。
“你也别想再对孤故技重施。”
越凉啧了一声:“我是那种同一个幼稚招式会使两次的玄武么?我只是忆起了一件事,就是这个鸳鸯戏水嘛,我记得前世好像有那么一点点类似的回忆……”
太炀一怔,缓缓靠过来,问:“你又……想起了什么?”
越凉安静地浮在岸边,白色的背脊似一座小岛。
“是不是,有一次在玄武殿上,前边都是族中重臣,但你拉了我在后边……”
越凉眼光一闪,抓住了他靠近的机会,前爪毫不犹豫掀起水浪。
“好开心!”
太炀被浪泼得从头湿到爪尖,立刻低咆着后撤,烦躁地将头甩成拨浪鼓。
“越凉!!”
“哎呀哎呀,只是玩一下,别生气啊——”
水声哗啦啦,那只惹人恼的龙龟火速游离岸边,只留一个嘚瑟的白色背影。
太炀气得晃晃脑袋,转头就走。
越凉远远地笑着喊道:“阿郎,帮我拿一下衣服,我忘记拿啦——”
“自己上来拿!”
越凉笑嘻嘻地迎下他的怒火,讨好道:“帮帮忙——”
“……”
.
太炀一边开启小型阵法烘干身上的水,一边阴沉着脸,走回拜神殿帮越凉拿衣服。
又回到池子边,冲越凉懒懒道:“衣服拿来了,你泡这么久该够了,快上来。”
水面荡漾着微微的涟漪,月光照在水面上,不见越凉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