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时,知雪举起银箸为他加一云片糕,免得他空腹喝酒,容易畏寒不适。
知雪可不是善良,不出意外的话今晚应该是她伺候太子,她可不希望太子又拉又吐让她难伺候,最好就是吃饱喝足,一觉到天亮。
看着上面两个人亲密的互动,钟君川在下面捏着酒杯的手指因为用力变得苍白。
钟少夫人在一边心里冷笑着,自己想要睡的女人现在在太子怀里,想必自己夫君是难受极了,不过这才让她痛快。
当了太子的女人,飞了高枝,就算回头也必然看不上一个小小的太守之子。
她剥了一颗花生放在嘴里,看了眼上面的女子,
心里嘀咕着:\"贱皮子,真飞了枝头,可记得感谢我,如果不是我一直阻拦大爷纳你,你能有机会伺候太子吗?\"
另外一个咬牙切齿的就是钟芝兰。
平日她有多看不上段之意,现在就有多恨。
尤其看到太子头戴金翎冠,身着赤色盘领的长袍,脚踏皂色云头锦履一身气派加上明眸湛亮,面如冠玉,身姿挺拔的矜贵逼人的样子,钟芝兰就显些掀了桌。
凭什么这样的男人也会沉醉在段之意的美色之下,那张貌美的脸看得让人真想狠狠的划上几刀。
一场\"闹剧\"一直到落幕才结束,天色昏暗了些许,钟太守命人扶着太子回房,一旁还给知雪使了一个眼色。
知雪点了点头,驾着太子的一只手臂,轻扶着太子回房。
席墨川看眼身下比他瘦弱将近一半的女子,费劲地撑着他,反而生了作弄的心思,往下压了压。
知雪不自觉地发出了一声:\"哎呦。\"
不同于刚才的故作柔弱,这声可是带着十足十的不乐意。
席墨川偷偷一笑,继续装醉,借着力气往前走着。
好不容易将太子送入房子,安置在床上。
几个嬷嬷赶忙退下,知雪站在一边看着小勇子和无章忙前忙后的帮太子脱了衣服,擦着身子。
自己一看帮不上忙,边坐在一边,举起茶杯,喝了一口冷茶。
趁着她背对着床的时候,太子给了无章一个眼神,然后继续装醉躺了下去。
小勇子将一切收拾好了之后,放下了帷帐,退到茶桌前,躬身说到:\"段小姐,太子这,奴才就交给您了。\"
小勇子一脸谄媚,知雪差点以为今晚真的要发生了点什么似的。
知雪笑了笑,微微点头,装作害羞的样子,起身送出了小勇子,关好门。
知雪赶忙脱下了舞裙,换上简便的寝衣,这舞裙上的零零碎碎实在太多,扎的她难受。
躺在床上的席墨川睁开眼睛,原本以为女子会自荐枕席,自己还想好了如何装睡应付,可是这女人迟迟没出现,席墨川换了个姿势,悄悄掀开帷帐,看着女子换上了轻便的寝衣,卸了浓妆,一副白皙诱人的纯净长相与刚才大有不同。
席墨川心里想着,如果不是钟家逼迫,这么一个正直摽梅之期女子被迫来伺候他,确实可怜。
可是下一秒女子轻手轻脚的打开房门,席墨川刚想要防备的时候,发现门外一条白皙的手腕递进来一本画册之后快速退了出去。
女子关好门,拢了拢长发,抱着书滚到了榻上,一点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席墨川带着几分失望和无奈打开了迷药的烟管,自己捂住了口鼻,隔着帷帐向外面放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