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作镇定地问他:“这么着急?可是出什么事了?”

他告诉我,叶淮允已经带兵去围剿山上矿洞,幸好我们有内应提前透露了消息,才能在叶淮允之前把矿石和里面的那群死已经转移走。

我极细微地皱了下眉,江麟旭的密信他并没有交出去啊,怎么叶淮允的行踪还是泄露了?

看来常信王从始至终都没有相信过我,任何消息到我手上之前,都得先过一遍他的人呐!

为了活下去,常信王急诏,我是不可能违抗的。

虽然我知道,自己这一路做的小动作很可能已经被叶淮璋知晓,待我回到西南王宫免不得要遭受一些比死更可怕的酷刑。但我更清楚,他不会真的杀了我,毕竟……虎毒还不食子呢。

我留下书信一封,告诉那个小傻子自己要离开了,而后连夜赶往西南。

在进宫之前,我又拦截下了从京城传往西南的密信,将皇帝驾崩的密讯,偷偷藏好。

鞭刑再加水牢,真亏叶淮璋下得去手。

但我能活到今天,也没有什么熬不下去的。只是不知道日后那个小傻子看见我浑身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会不会被那些狰狞伤疤吓到。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至于现在……我得先想想从扛过水牢这一劫后,该怎么将那些兄弟处理干净。

离间计是个百试不爽的好法子,还有几个好酒肉的纨绔,美人计就是最佳选择。

一群草包而已,我只用了半年时间不到,就让西南王宫清净了不少。

先生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对我说:“公子,您太心急了。”

我笑了笑,“先生,一时藏拙是为了日后一鸣惊人。我该露出些锋芒了,否则真要叫他们都把我当成病猫了不成?”

多说一句题外话,巫师送给我的那只黑猫,在我从峙阳郡回西南后没多久,就病死了。大概是因为离了心上猫的缘故吧。

而它的心上猫和我的心上人,都远在京城。

常信王没在把与京中暗线接应的差事放权给我,但我总能看见暗卫在王宫后花园里,放飞一只又一只信鸽。直觉告诉我,那里面有给江麟旭的任务。

我并不想他背叛褚廷筠的,一来是我觉得他选择错了,二来是我不想与他站在对立面。

春去秋来,转眼三年过去了。

京城里,大将军褚廷筠被诸臣弹劾,贬为末等将士戍守边关的事,我早已听说。他歼灭西北部族,凭着战功赫赫重回大将军之位的事,也让我对褚廷筠越发的佩服。

而我那位不自量力的父王,便是在这时挥师北上了。

我是有些开心的,因为我知道他必败无疑,而我也终于能见到那个小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