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思白心都揪起,不自觉攥住叶淮允的衣角。
廖次这次却顿了顿说:“我不知道。”
“不知道?”褚廷筠从不认得手下留情四个字,又抬手要把水吟玉放在他身上。
廖次两股战战,往后挪动小半距离贴上了墙,几乎要哑着嗓子嗷嗷大叫,“我真的不知道!”
“看来还不肯死心。”褚廷筠背过身,对谢岚道:“给他说说,我们的人都查到些什么。”
谢岚用冷言冷语的声音道:“六月十二,赵初阳带着四名家丁离开陆霞城,至六月十四正午到达邻县林绥山下客栈。但赵初阳在山下客栈住了整整一天,始终没有上山也没有出门,而次日返程时四名随行家丁不见踪影,只剩了他一人。”
他说话间,廖次唇线紧抿。直到谢岚面无表情地说出,那四具尸体已经在林绥山上被找到,廖次面色青黑,才从牙缝中不甘地挤出几个字:“我带你们去找。”
“准备准备,明早出发。”褚廷筠拉过叶淮允的手,一句废话也不想多说,抬步就走。
两人刚跨出门槛,身后,廖次又再度出声,“等一下!”
“干嘛?”褚廷筠懒得回头,声音不耐。
“我还有一个请求。”廖次没什么底气问:“我想和思白单独聊一聊,可以吗?”
金思白避开他的视线,退到叶淮允一边。
叶淮允对他道:“你自己决定。”
金思白垂首犹豫半晌,末了,点了点头。
月色姣好,又是华灯初上时。
闲步走在夜间街巷里,褚廷筠看向身旁的叶淮允,忽然八卦道:“你猜那个冒牌货会跟思白说些什么?”
“这我怎么猜得。”叶淮允摇头。
褚廷筠摸着下巴思索,又道:“该不会是相处几天生出感情了?”
叶淮允哑然失笑,勾过他手指道:“别瞎猜了,如果是要紧事,思白定会告诉我们的。”
凡俗嘈杂中独他眉目温柔,放眼望去,长街上灯火通明,弦月未满。尤其是街角一家酒楼建得华贵气派,匾额下灯笼更是红艳明亮,几乎要照亮整条街。
“饿吗?”叶淮允抬眉看他,“去前头酒楼用饭?”
叶淮允深谙,如果说事事嫌烦没什么耐心的褚廷筠只对一件事情始终保持热情,那么这件事一定就是吃饭。
酒楼名叫秀才楼,今日一楼宾客满堂,座无虚席,还有数多来得晚而没有空座的百姓,在门外百无聊赖地话着家常,等着座位。
叶淮允甚是纳闷,他们来陆霞城十几天,怎么从没听人说起过,城里有某家酒楼的生意这么兴隆。
褚廷筠感兴趣地扬了扬眉,并且用了一锭银子成功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