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徽阖目叹了口气,眼尾不争气的氲起了一圈红晕,“我只是有些害怕。”

害怕妻主突然离他而去。

家里其他人都已经清醒,只有妻主悄无声息的躺了整整一日,若不仔细探查甚至连气息都感觉不到。

请了大夫也看不出什么毛病来,只会开些无关紧要的药说着好生修养的话。

那一天他甚至连眼睛都不敢眨,生怕眨眼的功夫她便没了生息。

若是妻主没了气息,他便也随她去了。

“没事了没事了。”单以尧努力撑起身子抱住了竹徽,柔声哄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以后不会了。”

她知道她把竹徽吓得不轻,当时她睁眼的第一眼就看到了身边的竹徽。

眼睛里满是血丝,就那么呆愣愣的盯着她,平时一举一动那么灵动的一个人那一刻仿佛失了魂一样,眼睛里没有一丝光,好像一潭死水。

那个样子的竹徽就像是一个布满裂痕的瓷娃娃,吓得她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怕他碎了。

她第一次见这么脆弱的竹徽。

一次就够了,以后再也不想看到了。

第26章 蔺季 打入敌人内部

自从自己食物中毒好了之后, 竹徽就越来越粘人,也不妨碍你干什么, 就是有事没事会在你视线里晃一圈。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单以尧好哄歹哄才把人哄出去散散心,她到不是介意竹徽粘人,主要是怕竹徽这个状态出问题。

真的是被她吓得不轻,但换个角度也说明了她在竹徽心里的分量不是?

美滋滋!

竹徽应阿沁之邀出来见面,两人约了在茶楼见面,阿沁一贯喜欢粉色的罗裙,一见面便像是只粉蝴蝶似得扑了过来, “徽徽你没事吧?”

“我听说前些日子你们府上的人都中邪了,人家担心死你了。”

“并无此事。”竹徽娴熟的把人从身上扒拉下来,“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些谣言?”

“我朋友啊。”阿沁被扒拉下来也不介意, “他朋友的亲戚的女儿的朋友在你们府里做短工。”

这关系绕的够远的。

竹徽笑了笑, “别听下人胡说, 并无此事。”

随后看向了阿沁身后的站着的人, 是个上辈子眼熟的女人。

他怎么不记得这女人还和阿沁有过联系?

那女人模样长得极好,狭长的凤眼下点着一颗泪痣, 长身玉立, 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握着把折扇,笑容温润, 望着阿沁的眼里满是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