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树正在低头看地图,黑色自然卷的短发被夏风吹得有些许凌乱。两面宿傩看见千树白皙脖颈上那串红色的咒文。
它们像是一圈精致的纹身,环着少女纤细的脖颈。在赤红色咒文下,隐约可见黛青蜿蜒的血管痕迹。
那圈艳丽的赤红色好像在无声昭示着什么两面宿傩听见自己胸腔里那颗心脏正在不受控制的加速,属于另外一个少年的心动在夏日里怦怦乱跳。
他无意识的伸出手,想抓住什么。两面宿傩和千树确实隔着一点距离,但是那点距离也不是很长。
他的指尖几乎要触及那圈赤红色艳丽的咒文。下一刻千树抬起头往前走了两步,两面宿傩指尖只触碰到些许柔软的发丝。
千树头也不回的喊了一声:再往前走就要到了。今天人不多,我们应该不会排队很久两面宿傩,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她充满怀疑的转头看向两面宿傩,满脸都写着:你他妈是不是在敷衍我?
别怪千树不信任两面宿傩。她和两面宿傩之间根本就没有信任那玩意儿可言两面宿傩对她干过的缺德事数不胜数,在千树心里,五条悟都比两面宿傩可信。
两面宿傩赶在千树转头之前迅速收回了手。他身子前倾从千树手中抽出地图:知道了知道了,区区一个破烂神社的地图,有什么可看的
他的目光从神社地图,转移到千树身上。千树不及虎杖个子高,确也不算太矮。两人并肩站着时,两面宿傩随意一转视线,就可以看见她侧面。
她额头和鼻尖都有细微的汗,两颊冒着红晕,好像有夏日的暑气绕在那两块晕开微醺的红色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