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眼睫被泪水打湿了,可怜的贴着下眼睑。两滴泪珠就这样迟疑的挂在眼睫上, 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掉下来。
五条悟微笑, 他本来就长了副好皮囊,笑起来自然也好看, 如果忽略他周身几乎要实质化的黑气, 现在的五条悟可以直接去拍出浴广告。
他掐着千树的后脖颈,没有使劲,单手就能轻易托着娇小的少女,咬牙切齿:来, 再喊一遍, 你刚刚在叫谁的名字?
千树吓得一哆嗦,下眼睫上盈着的那颗泪珠滚落下来。按在后脖颈上的手略冰,掌心贴着她滚烫的脖颈人类皮肤和咒文接触的地方, 冰冷好像要从五条悟的手心沁进千树骨子里去。
她意识到是自己犯了错,但还不知道男人的嫉妒心可以多可怕。千树缩着脖子,小声:对不起嗝
哭嗝打出来了。
小姑娘立刻捂住自己嘴巴,眼泪又不受控制的往外掉, 肩膀一直在颤抖。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五条悟在家暴。
把缩成一团的小可怜扔到床上五条悟嫌弃的把自己浴袍给脱了;别误会,他当然不是想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他的浴袍上全是水, 湿漉漉的也没办法穿, 需要换一件新的。
千树在床上滚了一圈,湿漉漉的头发很快就把被子和枕头也连累湿了。她哆哆嗦嗦的想要爬起来, 又痛得爬不起来, 刚被五条悟吓得清醒了一点的脑子很快又被痛觉折磨得迷糊起来。
一会儿好像浑身都烧得厉害, 一会儿又好像冷,冷得骨头都要被压碎掉了那么痛
五条悟找到了自己冬天的外套,把千树从浴巾里拉起来;她没什么力气,被拉起来就难得温顺的缩进五条悟怀里,浑身都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