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掉嘴边的血迹,神荼对钟道传音入耳:谢谢。他明白,钟道是知道他支撑不住了,故意帮他将安岩引开。
领着安岩往书阁走的钟道在听到神荼的道谢时脚步一顿,叹了口气,摇头晃脑地自语着:尘俗之缘纠葛万千,是福是祸犹未可知啊。
跟在他身后的安岩没有听懂,又没办法与他交谈,只觉得神荼的这位师父老神在在的,想来大概得道的大师都是这样的吧。
钟道在他那破旧的书阁中找了许久,在安岩忍不住要跑去看神荼的时候,他终于从那堆书山底下翻出本皮都破了一半的书来,翻开看了几页,冲着某个方向笑着:安岩小子,我找到帮你的方法了!
安岩满脸黑线地看着他背着自己对空气说话,然后凑过去看钟道手里的那本书,发现上面的文字对他来说全是鬼画符,一个都看不懂。
钟道倒是拿着那本书仔细看着,一会儿点点头,一会儿嗯一声。连续看了几页,钟道将书合上,坐在旁边的一个蒲垫上,指着对面的蒲垫说:安岩小子,坐到这来,与我对面盘腿而坐。
安岩乖乖坐下,钟道保持着那个姿势与他大眼瞪小眼。
过了好一会儿,钟道问了一句:坐好了吧?
安岩:
钟道终于也想起安岩就算回答了他也听不到,尴尬地轻咳一声,他开始照着书中所写施法。
安岩感觉到自己屁股上的郁垒之印有了一种灼热感,他闭上眼睛,听从钟道的引导,将自己体内涌起的气息一点点引入经脉。
不知道过了多久,安岩睁开眼睛,发现钟道正发愣地盯着他屁股下的蒲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