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颧骨似乎凹陷了下去。她感到一阵恶心。
不管她如何努力想要镇定下来,双手还是颤抖不止。她咬住下嘴唇,深吸了几口气。
身体终于停止了颤抖后,她强迫自己开口。"这周你有什么消息吗?"
此时此刻,还需要问他这个问题显得几乎有些滑稽。尽管这才一直都是他们会面的意义所在。只是她已经习惯了。
她突然间又体会到了那种痛苦。这一刻几乎可笑得令人恶心。她不确定这究竟是一种讽刺还是一种黑色幽默。她只知道,这是一种痛苦的东西,一种让人一想起来就心如刀绞的东西,却同时带着几分残酷的滑稽。
德拉科勾着唇角,拿出一卷羊皮纸。他把自己的想法阐述得明明白白,仿佛他亲手将一把明晃晃的利刃捅入了她的胸腹,然后折断了刀柄,好让刀身仍旧留在她的身体里。他没有再出言侮辱她,这就表明他知道。
她抬起仍在微微颤抖的手,接过羊皮纸站了起来。
她没有再说一句话便离开了棚屋。
还有一个多星期就是圣诞节了。
回到格里莫广场后,她立刻服下了缓和剂。她站在魔药储藏室里,等着自己的手停止颤抖。
双手终于回归平稳后,她若有所思地环视了一下这间狭小的房间。她整理着一只小篮子,里面装满了皮夹子模样的东西。这些是她为今年圣诞准备的礼物,相当可悲的礼物她做了紧急治疗包。又是紧急治疗包。她每年都做这些。把最基本的治疗用品都打包在一起,再施上缩小咒,好方便携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