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明远撇嘴:“那日在酒楼受伤回去,又被苏宴那厮打了三十军棍,将养了些日子,其实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不想回去而已。”
武安公有些不高兴了,斥责道:“好了就回去,难道你要让苏宴那小子完完全全掌握千机营,再也没有你立足之地,再灰溜溜的滚回来吗?”
末了又重哼一声:“快些去睡觉,大半夜的跑我这来闹腾什么,老夫可没有你精力旺盛。”
他这大伯平日里虽然待他好,可毕竟隔着一层,一旦真板起脸他还是有些怕的。
聂明远哦了一声,忙躬身行礼退下了。
等走出院子,才发觉天还有些凉,走了两步,突然被从天而降的一块瓦片被砸了一下,后脑勺一阵钝疼,手一摸,有粘稠的血腥味,他吓得呀的叫了一声。
在这静谧的夜里,但凡有点声音都格外的响亮,不多时就有巡夜的侍卫跑了过来,刚躺下的武安公也急急忙忙的爬了起来。
请来大夫给聂明远包扎了,侍卫统领查了一圈回来,最后的结果是屋瓦不牢靠,可能被风吹下来了,正好砸到公子。
聂明远听他这么说,表情像是见鬼了般。
去你MD风大,那是瓦片,又不是棉絮,你现在去给我吹下来一个试试。
巡逻的侍卫统领又补了一句:“大半夜的还是睡觉安全些,公子快些睡吧。”
聂明远都快被气笑了,这是在嫌他大半夜的不睡觉,到处晃悠吗,自从碰上苏家的人就没好事,走个路都能被砸破头,定是让人克的。
他抄起大夫的医药箱就想往侍卫统领脚边砸,却被武安公喝住了:“好了,都安生点,既然没什么大碍都去睡吧。”
叶媚被苏宴楼着掠出老远,黑夜里突然轻笑起来,揶揄道:“表哥也不怕被人逮着,大半夜的听人家墙角也就算了,好端端的干嘛拿瓦片砸他头。”那一下她看着都头疼。
黑夜里苏宴也跟着笑了起来,随着他的笑声,叶媚能感觉到贴着耳朵的胸膛微微的震动。
“上次在酒楼他动你的事怎么没说?”若是再有下次就不是破脑袋了,而是要他的脑袋了。
叶媚有些心虚:“哎呀,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我们又没吃什么亏,方才你也听见了,聂明远反而受了伤。”
她怕苏宴还揪住不放,连忙转移话题道:“表哥,你是怎么得罪武安公一家的,听他们的对话,好像就是针对你来的”这是什么仇什么怨,要抄人家满门,表哥这是刨了人家祖坟吧。
苏宴苦笑:“不知道。”在他印象里他和武安公府唯一的交际大概就是和几年前的聂琉玉同过一年窗。
他也实在想不通武安公为何对他如此仇视,看来当年的太子之死和永宁侯府的案子都和武安公脱不了关系。
黑夜里叶媚又嗤笑起来:“这老头子大半夜的不睡觉,学人家搞心机,很容易心肌梗塞,猝死的。”
苏宴虽然没怎么听懂,可知道,这大概不是什么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