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嘉染这么一遭事,回去后把春枝和玉儿先给吓坏了。

才回来,春枝就烧水要给她沐浴,还要看看她有没有受伤。

玉儿抱着她换下的衣服,抽抽噎噎怎么说都要丢掉,说晦气了不能再要。

江嘉染还挺喜欢这套的,但耐不住玉儿难得硬气一回,怎么也不松口,就通红着眼在摇头。她也只好随她丢了。

还好当时做了不止一套。

洗完换了身衣裳出来,就见栗儿一副气鼓鼓也想冲去锦衣卫胖揍一顿的模样。

江嘉染站到他跟前,抬手比划了下他的个头。

栗儿脸气得更鼓了。

他会长个的,他要多吃饭多吃肉,长得很高大!

见他们这样,江嘉染其实感动之余也有些意外。其实她来到这说短不短,说久也不久啊。

她看向应照楼的时候,见他又如往常一样,一手支靠着也不知在想什么。似乎今日带了伙人差点干仗的不是他。

不过她过来时,他还是转头看向了她。

“说说看。”

江嘉染便将具体发生了什么都同他说了。

应照楼听完也没说别的。只对她道,以后无事就离徐牧远一点。

不用他说,江嘉染也是想离那群锦衣卫远一些的。不过她没明白为什么应照楼要单说徐牧呢?

徐牧好歹承她一恩,也是个能说理的啊?

徐牧刚到殿外,就打了个喷嚏。

引路太监关心道:“这儿风有点大,大人要留心啊。”

徐牧点头整了下衣襟,候在殿外等召见。

他已经审出结果来了,所以赶来面见皇上。

皇上听传徐牧来了,便让他赶紧进来。

他不过是想让皇后出宫散散心,结果却让皇后陷入危险中。璟康帝得知后脸色就没好看过。

他去看过皇后,见她那脸色苍白,受惊不小的样子,回来后就召来训了不少人。

徐牧进来时见詹首辅和其他两位官员也在,他什么也没说,便先将案卷呈上。

皇上看过,脸色不豫。詹岑巍也上前接过皇上递来的案卷,一一看过。

原来如此。

是刚入京时,清扫的时候漏网没扫干净的灰。

前一个吏部尚书的府邸是他带人抄的,彼时人马刚入京要树立威吓,下手的时候是厉害了一点。

虽是要一个不留,但没想府上竟有私修的暗道,最后还是被逃掉了一个小儿子。

当时逃出时有一队护卫相送,但原来他并没有逃走,而是又折回来了。

毕竟世间就只剩了他一个人,不想求生只想复仇,也是人之常情。即便跟随的护卫有几个曾是退伍兵士,但以这些人的本事,无论是找他还是找皇上报仇,也都无能为力。

于是暗中盯着皇宫的他们,最后目标仅落在了出宫的皇后身上。

想以皇后的死来让皇上心伤耗神吗?詹岑巍看完合上,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

真杀了皇后又能如何。垂死挣扎而已,又能有何用处。

无力地泄愤罢了。

詹岑巍道:“徐大人辛苦一些,处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