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值守在殿外的侍卫,个个精悍勇猛,目不斜视。
只偶有一两个负责送夜宵的小婢行过游廊时,听到那大殿中的英声浪语,不由面红耳赤,悄悄嘀咕。
“殿下今日心情很好呀!”
“那当然。我听说隔壁的跑去救那个跋扈的明珠郡主了,能不能回来还是两说呢!”
“不是说西州军也被咱们公主毒倒了一半,那大郎君还回得来呀?”
“这你就不知道了,我可是听统领身边的红人说的,就算西州军没力气动手,这路上山高水长的,要是再出个什么意外,摔断个腿,或舍了脖子的,也再所难免呀!”
“啧啧,还真是。嘻嘻嘻,那到时候,谁来继承这岭南王位呀?”
“这还用说,当然是我们公主殿……”
突然一个侍卫走来,吓得小婢们慌忙散开。
……
西州营
男人们聊完了大事后,便各行其职去了。
薛璨还坐在卫四洲的营中,喝着鲜羊奶,看卫四洲在一边做奶糕子,那熟练有力的手法,明明身为一军一将了,做起这种手艺活儿来,丝毫不显违和,很亲民的感觉。
看了半晌,他才道,“西州那边的局势,似乎有变。”
卫四洲转过头,“我知道。元叔一直与我们有联系。”
元老板就是顾老大岳父,婉娘的亲爹。现在也依托着卫四洲这艘越来越大的船,走出了西州,把木材和纸品做到了东州,甚至南州。多亏了韩倾倾整理的那些制纸工艺的加乘,元老板的木材厂出品的纸种,独一家,还经常推陈出新,在金陵文人圈子里的名气,也越来越大。
当然,这里也有薛家暗中帮忙的原因。
薛璨道,“岭南这边若能顺利解决,皇帝那边估计会给你加官进爵,直接入京也未可知。即时,你要想回西州一趟吗?”
卫四洲道,“西州是我的后方,更是我们的根,这是自然。”
一直以来,应龙村的人都支持着他们,耿叔还吆喝着出来快三年了,要回村养老。顾大郎和婉娘的小柱子也会走路了,还未能回村探望一下里正曾姥爷,倒是元老板借着走商船的关系,去东原城探望了小外孙好几次了。现在,元家长房那一屋子人,对于卫四洲这边的态度早软了,一直巴望着想乘个东风,到东原城找出路。但顾老大一直碍着卫四洲的面子,觉得当初元家长房对卫四洲大不敬,一时都没答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