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璃小声道,“蔚然的娘年前订了婚后,没撑住,先走了。程家其他人瞧不上咱们,来的只是从小和蔚娘关系好的码头兄弟。那些嫡亲的都没来,蔚然也要求她爹不让那些人来泼酸臭水,省得没事儿找一身不痛快。”

韩倾倾心里还是觉得有些遗憾,但想一想,就明白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点头,“嗯,咱们自己过好自己的日子,嘴巴长在人家身上随他们说去。未来的日子还长呢,谁能料到咱们未来不能大三番,让他们眼红去。”

小璃看着小仙女儿又气又不甘的样子,心下的阴霾都笑没了,回头盛了一碗白果炖鸡汤。

“倾倾,你说的没错,未来的命运在咱们自己手里。”

他们的确是一群没家没世、更没啥后台的孤儿流民,可是他们凭自己的能耐打拼这些年来,日子越过越好,排面也越来越大。过好,过差,都随他们自己打拼,用不着外人的吹捧和奉承,他们怡然自得。

然而,参加过这场婚宴的人在不过五年后回忆当时,都扼腕叹息,遗憾自己没有眼光,白白放过了乱世中这支最最最大的潜力股,谁能料到一群臭军汉最后都一跃成了朝廷重赏加封的公侯世家,平步青云,满门荣耀。

另一边,卫四洲给薛璨倒上葡萄酒,又摆起了生意经。

“三哥,你那个盐票子几时能拿到?咱们这儿的海盐可都快堆不下仓库了。”

薛璨冷笑,“你小子少来唬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利用韩家三郎,已经打通了东原城的部分商道,现在城里不少家人都吃上了海盐。”

“哎,这只是小头,不足挂齿。咱们现在说的可是大生意,大买卖。”

“呵,也对,你还欠我一百套精甲的银子。”

卫四洲额头一抽抽,连忙又倒酒,“来来来,咱们先不提这事儿,先干一杯。”

薛璨挡住了瓶子,只道,“四弟,既然你都叫我一声哥了,我就托个大,你跟我说说,东原城周边匪乱的事儿,你要花多少时间处理?”

卫四洲举手打住,表示此乃要事,需得两人私下商量。

薛璨也不急,笑笑继续喝酒吃菜,目光却朝女眷那方瞥了两眼儿。心下有些疑惑,这臭军汉打哪儿搞来这么漂亮的小女郎,莫不是还有什么后台没亮出来?回头,自然又寻人去调查韩倾倾的家世背景,本来是一无所获,却碰上了韩翊调查的人。

韩翊之前画了相,让下属寻找韩倾倾的下落,一直未果,却碰上之前韩倾倾差点为集美监所掠之事,还出了把力。

薛璨统筹所有线索进行分析,猛然得出一个令他震惊不矣的可能性,他更不敢确定之万一,便从此压在了心里。

卫四洲此时还不知,薛璨与韩倾倾几乎没有多少接触,就凭仅有的几次见面和少许的蛛丝蚂迹,分析出了其可能的惊人身份。

此时,卫四洲还琢磨着,怎么从薛璨身上刮下更多的商机,赚到更多的银钱,将自己的部队装备得更精良,在未来的战场上能无往不利,少死几个兄弟。

这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