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禄摇头,“你说错了。这一闹,反而对咱们是大大的有利。”

阿福更不解,只听阿禄解释,“我们的目的是赢得韩家的好感,继而结为同盟,在朝共同谋事。但韩家、王家都自诩清高,不屑与我们送……相交。

而今卫四洲在前跳腾争功,让韩家不喜,即时我们薛家做为事件苦主之一若出面助了韩家一臂之力,倒讨了个巧,更易博得韩家好感。说来,还是卫四洲帮咱们分去了韩家和其他几方势力的注意力,倒方便咱们家郎君在背后排布阵局,步步为营,稳操胜券。”

薛璨没有反对,合扇敲了阿福一脑门儿,斥笑道,“你这个只长肥肉不长脑的家伙,该当与你兄弟好好学学。莫得又肆意放纵,乱放鞭子,平白得罪了一位未来朝廷的肱骨之臣。”

一提这茬儿,阿福心下慌得一批。他怎么料得,当年前在驿站外适逢大雨时的一个推车崽,不过几年光景,竟摇身一变就成了他的人上人,约摸伸一只手指头,就能将他捏死。

遇到卫四洲后的好几晚,他都做噩梦醒过来。据说,这个卫小四在西州可谓大名鼎鼎,连那么彪悍的突厥人都怕他怕得很。

薛璨突然道,“不好。沈大姑娘这事一爆,对方可就急了。这藏得好好的人被找到,难免计划生变,他们可能会有新的行动……”

韩翊的兵营。

韩翊自那晚见到韩倾倾的真面目,却依然不知对方闺名,总觉得那样与小婶儿相似的面容,要说跟他们韩家没一丁点儿关系,他就不信。

要知道,王家是出了名的美人世家,能长得跟大魏第一美人相似,这就不一般。

于是他回头就画了一幅工笔画,让下属去寻人。

正交待时,王司涵正好过来商讨平乱之事,看到那幅工笔丹青画,就皱起了眉头。

“你这是做什?这种时候不好好思虑对付卫四洲和乱党的事,还有心思画美人?这……你画我小姑做什?”

王司涵只听到韩倾倾的声音,并未见着真人,且因他以前见过太多的冒牌货,对韩翊说的“极为神似”自家姑姑的事,完全不在意,这会口气格外不悦。

韩翊忙打手式让下属离开,忽弄说画是替小婶画的,便说起正事儿。

王司涵道,“我琢磨了这一晚,就奇怪一件事。为什么这个西州来的军汉,总是能比你先一步获得有利信息,夺得先机。

韩家才是东原城的地方豪门,你们消息网应是最全最快。为何从卫四洲来了之后,先机都被他占尽,你总是晚他一步?你不觉得奇怪吗?”

韩翊点头,“知道啊!可是,我派人查了,只查到他有个兄弟顾小三擅长打听情报,经常混迹于市井,还拿钱疏通过我下面的几个参军套消息。这些口子,我都有把控,就是不知为何沈小娘子的事,他还比我先知道。我在他营中,也埋了几个钉子的……”

王司涵这方击掌,“没错了。这里要不是卫四洲私下里还瞒着咱们,他还有条暗线帮他查消息。那就是,还有一个势力在暗中帮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