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倾倾立马捂住嘴,“我才没有说。”
“你刚才说了。”
“没有。”
“拉稀粑粑。”
“这不算。”
“这都不算,难道要说拉臭臭?”卫四洲觉得,他一个大男人不必跟个小女子计较。
“不算不算,卫四洲,你讨厌。”
小姑娘羞恼坏了,跳起来跑进了卧室,差点又关上门儿,她负气地坐在自己的小床上生闷气儿。拿着玩偶拍来打去,突然想起一事。
啪嗒,一串珠链落在卫四洲脚边。
韩倾倾一本正经道,“这个项链也是你偷来的吧?你别想狡辨,我每次见到你,你几乎都在躲逃。这种偷抢来的饭资,我不能收。我卖给你的那些东西,都是我妈妈辛勤工作,赚钱买来的。我妈妈说,生而为人,要行得正坐得端,才是男子汉。”
卫四洲动作顿住,看着小姑娘,眸色变得又沉又冷,凝成了一块冰。
他一口吃完手上的东西,哽着脖子,将玉珠链塞回胸口,完全背过了身去,收拾起大包袱里的东西,一声不吭。
气氛变得更冷。
韩倾倾看着少年绷直的背脊,始终乌糟糟、从来不洗的头发,想到之前她有问过他,为什么全身都愿意洗干净,却不愿意洗头发,换身干净的衣服。
他说,若是洗得太干净,穿得太整洁,只会被人误会是落难贵公子,更遭人欺负。他身上的那些伤,那些污秽,是极好的保护色。
韩倾倾不了解少年所处的是什么环境,他不说,也警告过她“千万不能踏过那扇门”,她无从判断孰是孰非。但是,她很不习惯现在的气氛,觉得应该说点啥。
她偷瞄了几次,对方都像没发现她偷瞄似的,不答理她。
她心里惴惴地,只得先去厨房煮起了他喜欢吃的肉粥,想着一会儿吃饭时,怎么解释一下。
可是当她把肉粥煮好,还特地削了他爱吃的苹果,端上桌叫人时,少年已经不在了。
这一次,是两人认识这么久以来,最短的相聚。
桌上,也没有留下熟悉的欠条字据。
怎么不说一声,就走了啊,没礼貌。
她忘了,一直以来,少年都是悄无声息地离开。
之后数日,韩倾倾回到小公寓,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心里都有些空落落的。
她试着关了几次卫生间门,卧室门,都没出现异空间。
好像老天爷故意跟她作对似的。
直到某日月考,韩倾倾一连打开几次大门,都是异空间。眼看着考试时间将到,可急坏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