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直说,江昀海瞧着斯文俊秀,骨子里有点儿那啥……照古代说法,就是个纨绔富X代。按韩珏的标准,是没资格与他们结交,做好朋友的。

方琳也不知道,继续说,“原来,倾宝把房子卖给海哥了。海哥说,暂时会留着房子,等卫四洲回来赎。”

王语妍奇怪,“他怎么肯定,小四就会回来赎房子。”

方琳瘪了下嘴,“我也不知道。大概,这是他们男人的默契吧!”

韩珏暗喷:哼,跟卫四洲臭味相投的家伙,不见得是个什么好人。

到了小区,守门人竟然认出了方琳,拉起了家常,提到不少与韩倾倾有关的事儿。

还说,“小倾这孩子能耐啊,这都出国了。对了,这么几年也不见她那个帅气的大哥哥,不是都出国了吧?那小伙儿也是个疼妹妹的,每次回来都给我们带好些好吃的,还送了我和老伴一套按摩仪。现在他们兄妹两要是在一起啊,我们就放心了。也省得小伙子每次离开,都要担心姑娘安全,硬给咱们塞好多钱。咱们小区治安一直挺好,小倾还学了功夫,小伙子啊就是挂心不下,现在两个人一起出国,也互相有个照应,咱们也放心。”

方琳这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事儿,老人家为了证明真实度,又把之前的照片拿出来,一番说明,莫不让人心生恻隐。

王语妍听了很感动,连着谢了又谢,老人家才勉强把人认出来,彼此又是一番寒喧,切实地体会到了当年女儿独自生活的不易。

方琳将两人带进门后,就给电话叫走了。

王语妍肘了下丈夫,“怎么从刚才开始,就一声不吭儿的。现在就咱两,有什么话,随便说?有什么怨,随便抱?有什么酸水,随便你吐。”

韩珏刚想说什么,王语妍叫着饿,就奔去了厨房,然后开始兴致勃勃地给丈夫显摆她的现代厨艺。

韩珏一边打量周围环境,一边想像着十岁的女儿独自在此生活的场景,心下酸了又苦苦了又酸,做为父亲的责任感和愧疚感反复煎熬着,只是长长地叹气。

王语妍很快搞出一桌子小菜,夫妻两坐在小圆桌前吃晚饭。

韩珏突然看到小圆桌上有笔记,仔细一瞧,脸色就变得很怪异了。

王语妍顺着眼一看,笑了,“哎哟,倾宝以前肯定是在这桌上做作业了,一开小差就乱写乱画,瞧瞧这都写了啥。”

韩珏伸手一拍,板起了脸,“吃饭。食不言,寝不语。吃完了,看能收拾些啥东西,不足的店里买。这里的店,不是听说能开通宵。莫在这些末枝上浪费时间。”

王语妍只是笑,也不拆穿丈夫那微薄的父亲尊严。

桌子里留下的笔记是:卫小四是大笨蛋!倾宝是小娇气包儿。

前者,字迹娟秀,非女儿莫属。后者字迹入木入分,笔力有劲儿,非男子莫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