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卫四洲和容嬷嬷所担忧的,太后此时顾念祖孙之情,暂时放过了韩倾倾,不会对韩家下手,但这杀孙之仇是埋下了。他日如何爆发出来,要如何为难韩倾倾,亦未可知。
与其如此,还不若现在就断其心念,让其彻底厌恶了那父子两,相信卫言康短命也都是天命所罚,全力支持卫四洲夺权。
这场即将到来的权利更迭,她们总要站一头,现在正是下定决心的时候了。
在将进府门时,卫四洲追了上来。
“倾宝!”
他一唤,男人们要挡,也被韩倾倾扒开了。
韩珏看了两人一眼,接到了女儿恳求的眼神,也只得放了水,“一刻钟。”
“谢谢爹爹。”
韩翊,“哎,叔,这孤男寡女的……”
韩珏提醒,“进屋说,别都驻在这儿。”他们出来这一路,周围的眼线可不少。
王司涵,“我看着,叔,你们放心好了。”
韩翊,“我,我也看着。”
韩俊熙从屋里跑出来,手里拿着一物,“爹,婶婶,你们可回来了,刚才我接到四哥从宫里送来的消息,说太子死了。这是真的还是假的?还说……唔!”
韩翊忙捂着弟弟的嘴进屋去了。
韩倾倾和卫四洲站在游廊下,见人走远了,她立即伸手抓住了男人的手。
“洲洲哥,你是不是跟太后达成了什么协议?哦不,那个……太后真是你亲奶奶吗?那你不是……啊,刚才我听我妈说,你小时候还救过我,那时候我还在我妈肚子里?是不是真的?你是不是早知道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还让我以为……”
她急急地问着,男人只是不以为然地笑笑,用粗糙的手指勾了勾她鬓角被吹乱的发。
轻轻道,“倾宝,幸好关键时刻,你的时空手还没废。不然……”
下面没了话,他漆黑明亮的眼里也飘过一抹阴翳。
她追问,“不然你要怎样?”
他突然左右一瞧,远远值守的婢女忙转过了头去,他伸手一把将她抱进怀里,紧得有些发疼。
气息在耳鬓边浮动,“傻丫头,这马甲不到万不得矣,扒不得。不然,以后咱们就少了很多扮猪吃老虎的乐趣了。懂没?”
他又伸手弹了她鼻头一下,口气轻松,一如即往的泰山崩脸面不改色的乐观模样。
她知道,真实不是这样的。
她眉头揪得更紧了,攥着那只大手,“洲洲哥,你别唬弄我了。我都知道!”
“知道啥?!你刚回来,这朝里的事儿不是女孩子操心的,让你父兄弟弟们折腾就是。回头,你……哎,不过最近还是不要出府了,一会儿得跟你哥说说,再增派府中守卫。那个卢家……”
她听着听着,心里就难过起来,垂着头嘀咕,“又来了,啥事儿都不跟人家说,就知道瞎忽悠人。”
啪!
姑娘把男人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