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倾倾一爬,小脸枕在了男人胸口,“哦,你要喝避子汤,绝育?”

男人非常坚持,脸色又阴了几分,“没错。”

“哈哈哈哈哈——”

姑娘在男人身上笑得直抖。

“韩倾倾,你笑什么?我在很严肃地跟你讨论人生大事。”

男人剑眉朗目,鼻若悬胆,一如多年前那个无助黑夜初见,眸底星云变幻,不变的是对她始终如一的稚纯,宠让溺爱。

一个男人,在外顶天立地,为万万条性命负责。却只有她能看到他这样放松、可爱,稚气满满的模样,还有他的无助和无奈,他敞开一颗心面对她,从不藏私,真纯如始。

“洲洲哥,我只喜欢你啊!你怕什么。”

她没说,除了他,她谁也不可能嫁的。女孩子嘛,在喜欢的人面前总想保有点儿小秘密。

“真……”

男人后面的话,都化在了一片软软的唇舌吮砥中,辗转厮磨,云聚雨润,丝丝绵绵。

卫四洲是惴惴而来,回去时却是神彩奕奕,可谓春风得意。

临门时,小姑娘还攥着他的手,舍不得放,隅隅私语了好久,唤了他好几声“洲洲哥”,他觉得三年前遗失的一切都寻回来了。

只除了,咳咳,应该再多吃几口那小嘴儿啊!无奈他实在没啥经验,又怕自己太猛浪吓着了人儿,只敢虚虚一探,姑娘一嚷嚷没气儿了,便慌慌退了出来。

唉,什么时候才能过上顾老大那般,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好日子?

此后,借着装修,两人又偷偷私会了几次。

再之后,宫中太后宣诏,韩倾倾得进宫受封,接受皇室接见,这也是册封诰命的基本流程。

为此,王语妍又带着韩倾倾去皇家专属的法华寺上了回香,卫四洲又趁机跟姑娘见了一面儿。

并表示,“倾宝,那日我也要进宫。之前南阳王谋逆一事,皇帝要恩赏。到时候,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韩倾倾一听,眼睛亮起,“去见琳琅姐姐吗?算起来,琳琅姐姐的小杏儿也该有六七岁了吧。”

卫四洲没有明说,只道,“嗯,到时候也能见到六公主。”

“那敢情好。我早前准备了给他们的礼物,正好带上,正适合这个年纪的小家伙用。之前,我给小八小九都做了那种润肤膏,最近在五哥的同仁堂卖得很好……”

姑娘侃侃而谈,讲起了生意经。却不知,在男人的脑子里,又在酝酿另一波求亲大计。

……

两日后,韩倾倾穿上了新制的翟衣,跟着母亲一起进了宫。

再见皇宫,韩倾倾望着那巍峨耸立的高大宫门,心情已不相同。红墙琉瓦,拱道深深,行在其中,自觉渺小。螭兽衔环,嘲风望檐,寻龙陛在脚下蜿蜒而上,处处彰显皇家威严。

每过一门,都有门监唱名传声,远远荡去,却给人一种莫名怪异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