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卫四洲不过一介流民孤儿,即算称了王,也入不得这等清贵至极的簪缨世家之眼。除非……得,他在想什么,打住打住,还得回去复命。

……

事后

韩倾倾在王语妍的掩护下,顺利地把陶瓷浴缸和马桶都搬到了自己的院里,进行安装。

自然,这安装工作不是她的专项,又通过小璃的便利,请来了一组专业的“工程队”。

工程队里有个戴帽的胡子大汉,穿着粗布衣衫,半埋着头,跟着工程队进了府院之后,一直低眉顺眼儿,却偷眼四下打量,还被监工斥骂了两声儿。

待到太阳高升时,才隐隐听到了女孩的声音,从游廊外渐行渐至。

小璃的目光一眼就瞅到了那胡子大汉,心下宛尔,拉着韩倾倾到了近前之后,捅了捅人,以眼神暗示。

韩倾倾抬眼一看,惊讶地微张小嘴,旋即遣走了那几个监工,又支走了侍婢们。

走上前,从身后扬手,啪的一巴掌拍在男人肩背上。

男人猛地旋身,擒住那小手,将人一攥,却是用力攥进了自己怀里,抱着不放了。

“哎哎,你干嘛,放手啦,不然我可叫非礼了!”

“嘘,你矜持点儿,大家都在看呢!”

“卫四洲,你好意思说这个,你……”

“好好好,我们换个地儿聊。”

卫四洲一把将姑娘打横抱起身,栽着众兄弟揶揄的眼神儿溜去了姑娘的闺房。

进屋后,韩倾倾就从男人怀里跳了出来。

插腰叫道,“谁准你偷溜进来的?”

卫四洲一笑,“倾宝你啊!”

“胡说!”

“哎,我这不是听到某人的心声说,好想洲洲哥哦,好想……”男人故意捻着兰花指,拿腔拿调的样子,实在是怪扎眼的。

韩倾倾拿果子砸过去,两人一来一往,闹腾了几圈儿,最后双双跌进软榻里,四目相对,呼吸相闻,一种奇异的气氛在这方寸之间,暗中酝酿,悄悄发酵,钻进肤里。

他情不自禁俯下头,想要彩撷身下这朵小桃花儿。

这可是他盼了多年,从懵懂的少年时光,十多年跋涉努力,追遂索求的珍宝。

“哎,痒!”

小嘴儿没碰到,先扎到小脸儿了。

他抚抚自己的下巴,“要不,下回我净了面须,来府里提亲,会不会……好一点?”

他问得很认真。